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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3页）

不知为何，即使她的脸上是笑着的，顾青云还是觉得她给自己的压力很大，就乖乖叫了一声：&ldo;连奶奶。

&rdo;

连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来，三人就一起聊天，方仁霄大多数时候都在一旁喝茶，偶尔才说一两句，连氏在和顾青云就一直在聊。

她的声音温和悦耳，不急不缓的，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味道，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而且她懂得很多，还可以和顾青云讨论诗文和经义，偶尔他们还谈论到家人。

不知不觉中，顾青云发现自己快要把自己的老底给说完了，包括他家里的其他人，都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迟了，因为该说的都说了，不过顾青云也不惊慌，反正他们家也没什么事不可对外人言的。

而不能说的，他根本就没说。

这时候，方仁霄就开口了。

&ldo;你在家可帮忙干过活？可下过地？&rdo;

顾青云老实回答：&ldo;帮忙喂鸡扫地做饭带小孩，至于下地，只做过半天，当时觉得稻谷上的毛刺人，就不干了。

&rdo;

&ldo;那你在老夫这里怎么就能一直坚持？&rdo;

&ldo;因为学生想拜您为师，所以就一直激励自己要坚持住，不能丢脸。

&rdo;顾青云当然要趁机把自己的目的说出口了。

&ldo;那你可知如今大米多少文一斤？鸡蛋多少钱一个？&rdo;

&ldo;还未完全脱去稻壳的大米一般是五文钱一斤，完全脱壳的大米要七文钱一斤，鸡蛋一般是一文钱一个，不过每次鸡瘟过后，视当地的情况而定，学生记得有一年最贵的一次是三文钱一个鸡蛋。

&rdo;这些问题完全难不倒自己，虽然不懂方仁霄为何会问自己这么浅显的问题。

&ldo;那你可给令祖母、令堂、令姐送过什么东西？&rdo;

顾青云看着方仁霄严肃的样子，不敢多想，就继续道：&ldo;买过胭脂水粉和头钗之类的。

&rdo;心跳又加快了，他问自己这些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ldo;夫人，你看这？&rdo;方仁霄听到顾青云的回答后，仍是笑眯眯的样子，他侧头看向连氏，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

连氏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要问的了。

方仁霄于是就说道：&ldo;老夫知晓你想拜师，说实在的，你天资不是最聪颖的，作诗也没有灵气，但老夫不看重这个，暂且不提。

像你这样对自己的学业规划得很好，有强大自制力的学生老夫也见过几个，十岁的秀才老夫也见过，不足为奇。

本来老夫是不打算收徒的，但你这段时间的行为让老夫觉得错过你会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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