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抱着他，摇头再摇头，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ldo;这些年，我过得很幸福，炎凉就是我的故乡。

外公，那云，蒙塔，巴里坤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还有我们可爱的孩子。

悠，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要再说你欠了我，你不欠我，你是最好的丈夫和父亲。

你给了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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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亲吻彼此，不再只关乎爱情，更多的是感激和信赖。

这个男人这么好，我在他身边仿佛一直在经历着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记忆里，他一直体贴温柔，全心全意地爱我和孩子。

所以我足够信赖他。

自父皇过世以后，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给我大地一样的踏实和力量。

但此刻，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锐儿和想想的感觉。

父爱如山。

&ldo;秦尧拿了虎啸营的虎符，在霍勇奉命出城阅兵之时，派虎啸营生擒了他。

&rdo;李悠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我从后来的记载上看，那次行动异常壮烈。

霍勇赤手空拳打死百来号人，后终因年老体衰，力竭而败。

而我的哥哥李纯在霍勇被擒之后，命令左右羽林军紧闭宫门，拒秦尧于皇宫之外，囚禁当时在宫内的谢太傅和我舅舅王悦等人。

虽然赤京封锁消息，严禁朝官议论此事。

但天下没有透风的墙，诸藩王陆续得知，是以接连有所动作。

&ldo;原来如此，霍羽没有退路了。

他只能选择败战回京去救他爹，或者是再战，但朝廷不会再发放粮饷了。

&rdo;我摸了摸头，&ldo;说实话，如果我是他，我会选择前者，后者完全是在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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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者又何尝不是？你想，他非正义之师，这些年，民间又怨声载道。

恐怕还没有到赤京，就会被藩王陆续打压，成为丧家之犬。

&rdo;他仰头叹了口气，&ldo;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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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大雨倾盆，暑气更重。

三日后，十万大军天降般，在炎凉城外集结，李悠亲自为主帅。

鸦鸣百里，战鼓震天，早间的浓雾还没有散去。

我站在城头上，俯瞰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黑点和飞扬的旗帜，脚底酸麻，只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

托杜外公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说，&ldo;小画堂，杀人不好看，我们下去吧？&rdo;

&ldo;外公，我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