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可是，&ot;我说。

实在太疲劳了，连做梦的气力都没有。

&ot;可是，&ot;她重复道，&ot;也好也好，毕竟有了点进步，小小的一步。

&ot;

&ot;那么，找我可是有什么事？&ot;

&ot;当然当然，有问题要向你请教，所以才打电话的。

&ot;说着，堇轻咳一声，&ot;就是--符号与象征的区别是什么？&ot;

我腾起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队列在脑袋里静静穿行。

&ot;问话重复一遍可好？&ot;

她重复一遍：符号与象征的区别是什么？

我在床上支起身体，把听筒从左手换到右手。

&ot;就是说你是想知道符号与象征的区别才打电话来的？在星期天一大早天亮之前，唔……&ot;

&ot;四点十五分。

&ot;她说，&ot;心里静不下来，总琢磨符号与象征的区别到底是什么呢？前些天有人问过我，后来忘了。

脱衣服刚要躺下时忽然想起，就再也睡不成了。

你能解释一下？象征与符号的区别。

&ot;

&ot;比方说，&ot;我眼望天花板。

要向堇有条有理地解释事物，即使神志正常的时候也是困难的作业。

&ot;天皇是日本国的象征--这个明白吗？&ot;

&ot;好像明白。

&ot;她说。

&ot;不是好像，日本国宪法是实实在在那么规定的。

&ot;我尽可能用冷静的声音说，&ot;异议和疑问或许有，问题是若不作为一项事实接受下来，谈话就进展不下去。

&ot;

&ot;好的，接受就是。

&ot;

&ot;谢谢。

复述一次：天皇是日本国的象征。

但并不意味天皇与日本国是等价的。

明白？&ot;

&ot;不明白。

&ot;

&ot;听着，就是说箭头是单行道：虽然天皇是日本国的象征，但日本国不是天皇的象征。

这回明白吧？&ot;

&ot;我想我明白。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