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周的可怕之处在于敌在明，而他在暗。

于是隔天一早九点，股市开盘，所有投资人就发现大南企业没有任何原因的，市值凭空蒸发七十亿元。

不只投资人震惊，就连长年征战商场的黄华龙看到都快吓晕了。

“去把各事业单位的总监叫来，快去！”

黄华龙一吼，特助急忙做鸟兽散，到各个楼层亲自请大头们上来开会。

前后不到十分钟，一排挂着各单位总监头衔的男男女女全都集合到了黄华龙的办公室里面。

“财务总监，你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黄华龙怒气难消，声音里充满质问。

财务长也是一头雾水，这一季新出炉的财务报表明明数字亮眼，他们大南的股票没道理会下跌这么惨啊！

“这……这不应该啊……”

财务总监弱弱地说。

一本文件夹飞射而出，直接摔到财务总监的脚边。

眾人全都缄默不敢吭声，深怕下一个被黄华龙点名的就是他们。

“不应该咱们市值会跌的那么惨吗？”

黄华龙恶声恶气，“营运总监，要不你来分析看看？”

营运总监也觉得自己有点惨，上一季他们业绩那么好，还创下叁季以来的新纪录，怎么褒扬没看到，反而还得像个小学生一样，来董事长办公室挨训啊！

“是不是人为操作失误？或许我们应该和证券商确认看看。”

营运总监觉得不应该把责任揽到他自己身上，所以甩锅回去给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欲哭无泪，“确认过了，证券商那里没有异样……或许是……”

“或许什么？”

财务总监破罐子破摔，“或许是我们上季抢业绩时不小心得罪了哪家公司……”

财务总监一看董事长脸色铁青，没胆子再说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恶意窜改我们公司的数据？”

黄华龙一瞪，“资讯总监你底下的人上班都在睡觉是吗？”

眼看火烧到自己身上，资讯总监也很头大。

“不、不可能……我们公司的防火墙可是採用国际大厂的标准设置，一般骇客还没本事能入侵……”

资讯总监讲得有点心虚。

“你的意思是不那么一般的骇客就可以？”

第二本资料夹摔向资讯总监。

“不、不可能有哪家正派经营的公司……会花钱做这种事情……”

资讯总监自己也很难继续说下去。

这种檯面下的事情，究竟哪间公司会如此大剌剌地对外宣告。

“养你们这群饭桶，还不给我回去查清楚，该干嘛的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