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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手肘支在桌面，沈蔷薇手背轻托下颌饶有兴味看女学生两手捧杯，莫名在她身上体味到一丝宠溺。

除了小喇叭，少有人这样如珍如宝地对待她。

玩兴一起，收不住，也不愿收，她偏要这样，谁能来管她？

&ldo;画画的女孩手指都像你一样长吗？&rdo;沈蔷薇轻轻碰了一下她手背一排凸起的关节，指尖轻擦过手背青白的血管，&ldo;你的手很漂亮。

&rdo;

叶莺一惊，沈蔷薇已经收回手，她每次都是这样，蜻蜓点水，随意又平常。

玻璃杯轻置在桌面，叶莺两手虚虚攥拳，低声：&ldo;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过别人。

&rdo;

&ldo;那你觉得我的手跟你比，怎么样？&rdo;她说着已把十根削尖的手指头搭在叶莺手背，微偏了脸，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人。

当真是没有一处不完美，皮肉均匀包裹骨节，肤色雪白，指尖若削葱，却是意外的素净，没有手表、镯子、钻戒，甚至美甲。

叶莺猜测，也许是因为要打理花园。

她的美已经不需要这些繁琐的外物装衬。

&ldo;小叶老师，你觉得我的手好看吗？&rdo;

除了好看，叶莺也没有别的新鲜词了，好看，很好看，非常好看。

&ldo;那么，我来考考你的画技，画一画我的手吧。

&rdo;她从花瓶里抽出一只郁金香捻在指尖，&ldo;就这么画，如何？&rdo;

总算有了事做，总算是到了擅长的领域，叶莺应了声&ldo;好&rdo;，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素描本，&ldo;我只带了铅笔，就画素描，可以吗？&rdo;

&ldo;当然没问题。

&rdo;

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如蚕吃桑叶，从进门起就飘忽无定的叶莺此时变得专注，严肃。

沈蔷薇更加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看她，察觉到这股灼热的视线，叶莺又开始不自在起来，手心里发了汗，笔都不太能握得稳。

搁下笔，手掌在裤缝边搓搓，叶莺小声嘀咕，&ldo;你别老看我了。

&rdo;

&ldo;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rdo;沈蔷薇语气带笑。

叶莺说：&ldo;我没有看，我只是感觉到了。

&rdo;

她不紧不慢，&ldo;你明明就有看。

&rdo;

&ldo;我没有。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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