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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居正也利用冯保对整个宦官系统进行约束和钳制,以至在后来新政展开时,中官无一人敢于阻挠者。
张居正对冯的表现相当满意,说他&ldo;未尝内出一旨,外干一事&rdo;。
冯保对付高拱的那套办法,从来没对张居正使用过。
后来,有一次冯保的侄子、都督冯邦宁(名不副实)在闹市酗酒,欺凌百姓,恰遇张居正的亲随姚旷。
姚旷劝他不要胡闹,冯邦宁不听,反而扯坏了姚旷的腰带。
张居正遂写了个条子给冯保,让冯保自去处理。
结果冯保果然大怒,打了侄子40大板,夺去他冠服,一年内不许参与重大活动(停职反省)。
像这样能严厉约束其家属的大宦官,在史上也是不多见的。
这就是张居正的魅力所在吧。
于慎行高度赞美这一合作关系,说&ldo;自是宫府一体,其心若兰矣&rdo;。
皇上、太后、大太监,全部搞掂。
大明中晚期的一辆规格最高的&ldo;三套车&rdo;,就这么在历史的冰河上跑开了!
对上的问题解决了,余下的就是对下的问题了。
张居正骤登高位,手握大权,并不等于万事皆备,他还有一个收拢人心、建立公信力的问题,
横在他前面的,并不是坦途,而是沟壑纵横。
首先是高拱的被驱逐,百官中多有不服气者。
凭什么让他滚蛋,你坐庄?这情绪必须压制下去。
张居正坐在文渊阁中,只觉得脚下随时有火山要爆发,&ldo;日夕兢业&rdo;,不敢大意。
他对自己联冯驱高的猫腻,做了大量的撇清,反复向人解释,自己对高拱被逐曾经&ldo;冒死为之营诉&rdo;。
这当然是欲盖弥彰,但总比不盖好。
其次是资历问题。
张居正虽然浸淫官场25年,但与前几任首辅比起来,资历尚浅,如何才能让人乐于效力?这就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了。
纵观历史,凡能够领袖百官者,基本都有长期身居高位的资历,早就拉起了自己的一套人马来。
当年老严嵩做了7年的礼部尚书,又做了6年大学士,才升任首辅。
徐阶做了3年礼部尚书,后又做了10年大学士,才扶正的。
这资历,张居正根本没法比,他虽然也做过6年大学士,但入阁前只有礼部侍郎的虚衔,从来没担任过院部堂官,是由翰林院直升上来的。
用官场流行语来说,这是&ldo;下面没人&rdo;。
平时倒是没甚问题,下面的可以不算人。
但到了当首辅的时候,你指挥不动,才能感觉到,下面的小萝卜头不仅是人,而且还很难摆弄。
张居正只有采取清理的办法,打一批,拉一批,目标控制得很精准。
高拱是个很干练的吏部尚书,任职三年,基本队伍已经建得差不多了。
因此,他走后给张居正留下的,是一个需要认真对付的文官队伍。
官员里永远有靠上蹿下跳进谗言吃饭的家伙,其哲学概念就是&ldo;做糖不甜做醋酸&rdo;,也就是建设性的事情做不来,毁人的事很拿手。
高拱的门生韩楫就是一个。
基本可以证明,高、张交恶,韩楫没少&ldo;做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