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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有时可以听到从北火车站那边传来的鸣笛声。

&ldo;我疼呀！

&rdo;奥迪阿呻吟着。

他抬起眼皮望着梅格雷，仿佛期待给他一片止痛片。

幸亏那个阿尔及利亚人履行了义务，他们看见开过来一辆出租汽车。

司机谨慎地问：

&ldo;您能肯定这是车祸吗？&rdo;

他既没有停住马达也不准备帮助梅格雷。

&ldo;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把我们拉到警察局。

&rdo;梅格雷回答说。

司机终于信服了，一刻钟之后，汽车在堤岸街梅格雷下榻的旅馆对面停下来。

奥迪阿没有合上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人和物。

他表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温存，使人看到这番情景就会产生怜悯。

旅馆看守人果然受了蒙骗。

&ldo;看来您的朋友准是喝醉了。

&rdo;

&ldo;他也许是喝多了。

一辆汽车把他给撞了。

&rdo;

人们七手八脚把咖啡馆侍者扶上楼，进了房间。

梅格雷要了一瓶朗姆酒，又让人拿来几块毛巾。

剩下的事，他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了。

这时，邻近房间里的旅客都已进入梦乡，他轻轻地脱了鞋和外套，解下活硬领，把衬衣的袖子卷了起来。

半个钟头之后，梅格雷还在忙着给伤员检查伤势。

伤员光着干瘦的身体躺在床上，腿肚上还留着吊袜带的印子，最厉害的创伤就数膝盖上的那一块。

梅格雷对伤口进行了消毒，然后包扎起来，又在另外几个无关紧要的擦伤处贴上鱼胶硬膏，最后，他让伤员喝了一大杯白酒。

暖气片热得烫手。

窗帘还没拉上，可以望见月亮在天空的一角漂游。

&ldo;他们干得很出色吧，这批混蛋，你的那些伙伴！

&rdo;警长突然叹息着说。

奥迪阿指指他的上衣，要了一支香烟。

&ldo;使我引起警觉的是你当时的神态，可不象现在这样镇定。

你也猜到了他们要对你下毒手，对你也一样！

&rdo;

咖啡馆侍者的目光更加稳定了，他带着怀疑的神色打量着梅格雷。

他开口说话了，可只是提了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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