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出声，又闭上了嘴。

他听到那边的alpha像是没耐心极了，轻轻地啧了一声，但开口喊他那位花瓶哥哥的时候声音却还是温和的：“许小睡，你弟弟打来的。”

oga的脚步声慢慢地越来越近，最后停下来，清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喂？”

江暮南这才迟迟地觉得有些紧张，他隐约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好像沁出了一点热汗，嘴上却没有半分停顿：“对不起。”

盛随露出了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电话那头的许睡也愣了愣，“啊？……啊。”

江暮南喉结微微滚了滚：“这次的录音是我录的，虽然我后面删了，但是还是因为我录音才会发在网上。”

许睡带着诧异抬头看了一眼傅时衍，没接话。

江暮南继续道：“我说的对不起不只是这一件事。”

他顿了顿，像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绪：“我之前一直对你态度不好，是因为你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我，而且你在家里表现得很任性，总是通过一些低劣的手段惹爸爸妈妈生气，想以此来让爸爸妈妈更关注你。”

电话那头的许睡说不出话来了。

他知道原主做了些蠢事，但没想到这么蠢啊！

江暮南面无表情道：“而且，你不止一次警告我，说我是妈妈后来生的，说我是你不听话之后，妈妈生的替身。”

许睡：“……”

别说了别说了，我海景房都要用脚趾抠出来了。

江暮南：“你从小到大干的蠢事不计其数，所以我才会在妈妈说你进娱乐圈，被人包养的时候没有犹豫就相信了妈妈。

但是，”

他的声音轻了些，“我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许睡。”

“是我从来都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思考过，还没有求证就相信了那些侮辱你的说法。”

江暮南声音很淡，但是透着一股认真：“所以我现在问你，许睡，你被别人包养了吗？”

这……

要是许睡自己，他肯定是毫不犹豫地就说没有了，但是原主……

许睡想了想，委婉地说：“是有那么几天，但是那是有原因的！

而且只有几天……”

“好，”

江暮南没有丝毫怀疑地点头：“我再问你，你欺负过宋秋吗？”

这次许睡没什么犹豫的了：“当然没有！”

宋秋那个样子谁能欺负得了他？！

“好，”

江暮南淡声应，顿了顿，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

电话那边的许睡现在都还迷迷糊糊的：“那个……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啊？”

江暮南坦然道：“我之前不应该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隔了一会儿，他又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你是我哥，这些事也是你做的，你说的我应该信。”

许睡：“……”

好一个魔幻现实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