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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他说。
他这么生硬,连自己都吓一跳。
他换了口气,带一点哄地告诉她提干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好好练功就能提的。
他言下之意是要小穗子想想自己的家庭,那个受监管的父亲。
再看看她的本身条件,练死也练不成台柱了。
小穗子果然看到自己的所有筹码,又不响了。
他说:“我们还可以做好同志嘛。”
她怕疼似的微妙一躲。
他才意识到他刚才那句话比任何绝情话都绝情。
她就那样一身旧练功服,站在雨中,这个失宠的十五岁女孩。
那时我们都认为她是没什么看头的,欠一大截发育,欠一些血色。
“那我去练功了。”
冬骏交代完工作似的,转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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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舞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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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穗子大叫一声:“冬骏哥!”
她一急,把密信里对他的称呼喊了出来。
他想坏了,被她赖上可不妙。
话还要怎样说白呢?
她穿着布底棉鞋的脚劈里啪啦地踏在雨地上,追上他。
她嘴里吐着白色热气,飞快地说起来。
她说不提干也不要紧,那她就要求复员。
她的样子真是可怜,害臊都不顾了,非要死磨硬缠到底,说如果她不当兵,是个老百姓,不就不违反军纪了吗?只要能不违反军法,继续和他相爱,她什么也不在乎。
他知道她怎样当上兵的。
太艰难的一个过程,她却要把什么都一笔勾销,只要他。
练功房的琴声散在雨里,急促的快弓声嘶力竭地向最高音爬去。
他不知道还能怎样进一步地无情。
他刚才还为自己的无情而得意。
我们那个时代,无情是个好词,冬骏觉得自己别的都行,就是缺乏这点美德。
“冬骏哥,我马上就写复员报告!”
冬骏一把把她拉到伞下,手脚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