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一入口，顾射的眉头皱了一下，茶杯被有些重地放下。

陶墨跳起来：&ldo;呃，这个茶‐‐果子，还有没有别的茶了?没有就去买。

&rdo;

&ldo;罢了。

&rdo;顾射阻止道，&ldo;有事说事。

&rdo;

&ldo;事?&rdo;陶墨莫名其妙。

&ldo;你来投帖子，不是有事?&rdo;

&ldo;我‐‐&rdo;陶墨不知从何说起，他抬头看侍立在一旁的郝果子和顾射的小厮，是否因为他们在这里，所以连箭不方便相认?

顾射道：&ldo;去烹茶。

&rdo;

&ldo;哦。

&rdo;顾射的小厮拉着郝果子就走。

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陶墨的心砰砰地乱跳。

他怔怔地看顾射，越看越觉得象。

而且，如果这不是连箭，为何收到了他的帖子就巴巴地赶来县衙找他?

顾射却不耐烦了：&ldo;没有事我就走了。

&rdo;

&ldo;不!等等!&rdo;

顾射皱着眉看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双皴裂的手，又看那张泪痕未干的脸。

因为是用袖子匆匆抹过，右鼻孔还拉出一点鼻涕丝来，一直延伸到右脸蛋上。

陶墨从顾射的表情中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尴尬地缩回手。

他急中生智，开口道：&ldo;你做我的师爷可好?&rdo;

&ldo;我不上公堂。

&rdo;

&ldo;那‐‐那我有什么疑问，可以来问你吗?我刚到丹阳，什么都不知道。

&rdo;

&ldo;你不是已经有了金师爷?&rdo;

陶墨僵住，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人并非连箭，连箭是不会这样拒绝他的。

但世间会有如此相象之人吗?除非孪生兄弟。

但连箭的兄弟又怎么会姓顾?

顾射看他不再说话，便站起来：&ldo;陶大人没有其他事的话，顾射告辞。

&rdo;

陶墨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去。

顾射的步伐仍旧那么从容，仿佛永远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打乱他的节奏。

老陶一进门，郝果子就急着汇报白天的情景。

说到陶墨第一个案子断得很顺利，郝果子眉飞色舞。

老陶止住他的长篇大论，将他和陶墨介绍给买来的一男两女总共三个下人。

等下人们都安顿好了，老陶这才坐下来听郝果子说书。

听到郝果子说陶墨投了帖子，顾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