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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过谦望望许有清说：&ldo;你干妈不了解我，武断臆测也算情有可原，你虽然不是我要好的朋友，总算吃过饭，喝过酒，在&lso;经典文学场&rso;里历过险，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rdo;

许有清哭得嗓子嘶哑，双眼全是红丝，这时便涩声道：&ldo;不错，我之前曾拿你当个好人。

谁知道你这么狠，这么毒！

&rdo;过谦笑了笑说：&ldo;愿闻其详。

&rdo;

许有清走到屋子中央向曾衍长、甘愿等说：&ldo;上星期我陪干爹喝茶，告诉干爹我和过谦化干戈为玉帛，干爹当时就警告我别上过谦的当。

他老人家说，过谦性格刚猛激烈，哪有那么容易平白的就被我们的父子情感动，又哪有那么简单因为他的课讲得好就不计较以前的恩恩怨怨？这不是骗三岁小孩儿吗？&rdo;过谦叹道：&ldo;三岁小孩的赤子之心哪是你们比得了的？我的确这么想，这么看，你们偏要用阴谋论来猜度我。

只因你们自己不是这种人，就不信世上会有这种人。

&rdo;许有清&ldo;呸&rdo;了一声说：&ldo;干爹还说，你们在&lso;电影宫&rso;遇险，这笔烂账一定算在我们头上，那次你和滕燕、莫渊差点丢了命，你能宽容大度到这份儿，你就成了佛了。

&rdo;

过谦心道：&ldo;听你的口气，这事和你们无关？&rdo;嘴上说，&ldo;我不敢说成仙成佛，不过我确实原谅了你们‐‐假如那件事是你们做的。

&rdo;许有清恨道：&ldo;你看，干爹说对了，你就是认定是我们干的，那你就更有杀人动机了！

&rdo;

甘愿、绿萍对视一眼，心想&ldo;电影宫&rdo;风波原来另有隐情。

曾衍长、伏虚均是老辣之辈，都不动声色。

魏晋缓缓开口：&ldo;过谦，&lso;电影宫事件&rso;到现在有多久了？&rdo;过谦一喜，答道：&ldo;大半年了。

那还是我刚来不久发生的事。

&rdo;魏晋说声&ldo;嗯&rdo;，不言语了。

他这话问得关键，言外之意是：既然那么早就结了梁子，何以拖到今天才来报复？

老妻擦着泪咬牙切齿地说：&ldo;准是他要细细谋划，所以没着急动手。

&rdo;过谦说：&ldo;刚才许有清还引了老长老的原话，说我性格刚猛激烈，试问一个刚猛激烈的人有多少耐心会用大半年时间去缜密地策划一桩杀人案？我这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德行人尽皆知，我有多大概率杀了人还在现场不留一丝自己的痕迹？我又不是职业杀手。

&rdo;老妻语塞。

许有清却说：&ldo;你无巧不巧这几天病了，就是想制造假象，这不是欲盖弥彰吗？还不叫心思缜密吗？&rdo;

甘愿直到这时才说了第一句话：&ldo;事涉凶杀，就算用我的气味相机也只能作为辅助证据，何况是个人的主观推测？&rdo;老妻恶狠狠地盯着她说：&ldo;那依您的高见呢？直接把老头子一烧完事儿了？&rdo;甘愿向她森然一望，目似寒冰。

老妻打了个突，扭过头去，不敢再唐突了。

甘愿续道：&ldo;双方的陈词我们都已听过，哪一方都不能绝对有力地支持己方的观点。

我提议调看过谦一周内的梦境。

假如他做过亏心事，近期的梦中必有体现。

&rdo;

出于保护隐私的考虑，幻谷作家的梦境通常是秘不示人的，极例外的情形下也只允许查看最近一周的内容。

这是一个不偏不倚的提议，连许有清和老妻都认为合理，便全体通过了。

曾衍长用他高亢的嗓音吩咐机器警察，立刻到梦境管理处调阅，其余在场人等，一个不准离开，以防有人借机钻空子。

机器警察去了，绿萍令人搬了椅子来让过谦、许有清坐。

老妻本想抗议，但看干儿子站了半天也累了，人家又不是只给过谦一个人坐，就不说什么了。

一个小小的细节折射出绿萍的精细，甘愿眼中微孕赞赏，绿萍只作不知。

不一会儿，机器警察带了一盘磁盘回来，上面标注&ldo;过谦&rdo;二字和近七天的日期。

绿萍看看过谦，过谦磊落一笑，表情轻松。

老妻不禁有些心里没底：&ldo;看他胸有成竹，难道老头子真不是他杀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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