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整齐衬衫跟休闲裤，为了方便吃饭，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头发没有梳得太整齐，每一次低头，额边的碎发都会扫过他的眉眼。

有时候会拨一下，有时候皱眉不管。

他看她一眼：&ldo;家里没人。

&rdo;

话很短，但意思可以很多。

喻晴心中转过无数念头。

房间里电视开着，每一台都播着除夕特别节目，小常切来换去，看看这台又看看那台。

&ldo;欸欸欸，杨倩倩耶，没想到她会唱歌。

&rdo;

骚年，你没看出来她是对嘴吗?

&ldo;宋丽这身衣服有点……嗯……&rdo;

丑，喻晴在心里帮他补充。

季慎没看电视，他一直专心夹菜，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咀嚼的动作慢条斯理，配上矜贵的面容，烧鸡外卖被他吃出了高级餐厅的感觉。

&ldo;老板不想看电视?&rdo;喻晴第二次试图搭话。

季慎看过去，上面的歌手正在载歌载舞，灯光特效惊人。

他说：&ldo;去年跟宋丽合作过，看了三个月。

&rdo;

言下之意，看过了不想看。

他们讲话的声音很低，小常应该没有听见。

恰好这时候，他刚好又换台。

主持人正好在访问一个女星。

季慎目光还没收回：&ldo;这个上礼拜在公司碰过面。

&rdo;

所以，今天他也没兴趣。

喻晴仔细看，噢，没错，这个女星是星耀的艺人。

她不免感叹。

老板真是句点专家，他不想跟你聊天，你就完全找不到破绽。

小常这时看腻电视，坐回来，打开一瓶酒：&ldo;来来来，大过年吃饭怎么可以不喝酒?&rdo;

对啊对啊，喻晴把杯子递过去。

后面眼神扫过来。

她觉得背脊生凉，脖子一缩，悄悄往后看。

季慎正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对上喻晴眼睛，轻轻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