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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扬朝他露出迷之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走了,“我怕我超速。”
留在原地的马浩瀚看着何悠扬嘚瑟的背影,心想:“什么东西?”
这人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吃错药了吧。
自从齐临那天晚上跟“何奶奶”
拉锯式地吵了一回,俩人就开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冷战。
他们谁都不搭理谁。
何悠扬传作业本也不作妖了,行云流水的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头也不带回一下。
齐临更不用说,不止对何悠扬,其他同学跟他说话也三言两语打发了,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脸臭的跟谁欠他五百万似的。
齐临未必是真的不想跟何悠扬说话,只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何悠扬。
一方面他不准备把自己的幽思摊到台面上来说,想着过阵子兴许就淡了。
另一方面他怕何悠扬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后,以他的性格,肯定会主动避嫌,他们俩连“架”
都吵不上。
齐临作为一个同时患有“中二病”
和“高二病”
(注)的青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语气跟何悠扬说话,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拿捏不准,所以故技重施,干脆“话不说心不烦”
。
马浩瀚自然察觉到了以自己为中心,右侧四十五度角画圈范围内的低气压,这几天和二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问题只出在这俩人身上,其他人都和和气气的。
他便趁齐临不在,偷偷问何悠扬:“扬哥,你俩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何悠扬差点乐了:“……什么叫‘又’,我们有经常吵架吗?”
“你俩几天没说话了?就你们俩那儿闭了麦,闷不闷啊?”
马浩瀚不解地说,“真吵架啦?哎哟,你们这是干嘛,大家都是兄弟,亲兄弟明算账,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何悠扬对马浩瀚的用词不是很满意:“一边去,什么‘兄弟’,谁跟他是‘兄弟’。”
马浩瀚知道何悠扬在怄齐临的气,但没想到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别啊,扬哥,我以后脑筋急转弯还要靠齐少爷呢,为了我的生命,你赶紧给我去跟他道歉。”
马浩瀚没有察觉出何悠扬在意的点是“兄弟”
,而不是“算账”
,何悠扬:“……我道什么歉啊。
我们过两天就好了,没什么要紧的。”
马浩瀚这才放下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何悠扬:“哦,对了,我刚从语文办公室回来,老班要我传话,让班长把这张调课通知送数学办公室去,让老朱签字。”
何悠扬接过:“行,知道了。”
正所谓不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何悠扬一推开数学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齐临杵在朱松平办公桌前,询问今天的数学作业。
朱松平可能还没想好今天怎么“虐待”
学生,拿着本练习册翻个不停。
边翻嘴里还嘀咕:“这节太简单了,不行。
这节……上个星期练过向量了,也不行。”
齐临等得不耐烦,脸都黑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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