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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他透过窗玻璃往里望去，只见楚春晓憔悴消瘦许多，正躺在床上落泪。

床尾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从背影看，正是金陵梅。

原来她也在这里。

这个狐媚一般的女人。

金陵梅不知在向楚春晓说什么。

楚春晓身边的床头桌上摆满了水果，有新鲜的，也有枯萎的。

楚春晓穿着肥大的白色病服，枯瘦小巧的双手裸露在外面，脸上栽满了针孔，她的头发蓬松着。

龙飞感到一阵心酸。

金陵梅一回头，正巧瞥见了龙飞，不禁惊喜地叫道：&ldo;秋凉，秋凉来了。

春晓，你的心上人终于来了！

他终于出现了！

&rdo;

楚春晓听了，惊得张大了嘴。

她顺着金陵梅的目光向门口望去，正好看到龙飞的一张脸。

她惊喜地扑下床，叫道：&ldo;凉哥，你终于来了！

我的心上人，我的爱，你终于回来了！

&rdo;

她踉踉跄跄地下了地，赤着双脚，仰天哭道：&ldo;凉哥，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孩子没了，爱情的果实消失了！

……&rdo;

龙飞知道不能见她，否则将会造成对她更大的刺激，病情将更会严重，于是毫不犹豫地向门口跑去，直至离开这所令人生畏的医院。

龙飞回到楚家时，天已黑了下来，死一般沉寂。

刚进二进院，迎头碰见老蔡，老蔡听说他没吃饭，于是拽他到饭厅，热了两碟菜，从蒸锅里拿出两个尚有余热的馒头，催促他吃。

龙飞真有些饿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老蔡神秘地跟他说：&ldo;刚才我到后花园，只见亭子上有个人影一闪；我冲上亭子，那个人影不见了。

你说怪不怪？莫非闹鬼了。

&rdo;

龙飞听了，似有所悟。

老蔡说：&ldo;春晓住院了，秋晓又不露面，首长心情不好，金老师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神出鬼没；这宅子也显得提不起精神。

&rdo;

龙飞说：&ldo;老蔡，你要多关心楚老，他为革命作了那么大贡献，如今年岁大了，老伴又死得早。

你多跟他老人家聊聊，让他精神好一些。

&rdo;

&ldo;可是秋晓不着家，春晓又得了这种病，学业也荒废了，首长能不心焦呢？很难治好他的心病，我和小黄多操点心就是了。

&rdo;说到这里，老蔡压低了声音说：&ldo;秋凉，我一直想说一个秘密……&rdo;

&ldo;什么秘密？……&rdo;

&ldo;几天前我去菜市场买菜，路过一个街头公园时，我去找公园里的厕所撒尿，出来时看到有个躺椅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金老师……&rdo;

&ldo;那一个呢？&rdo;龙飞性急地问。

&ldo;是一个土里土气的毛头小伙子，长得没有什么模样，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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