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上，高志手中的铅笔就仿佛粘在他的手指尖一般，除非停下来做笔记，只要没写字他就会时不时地转动几下，那支铅笔也从来没有失手落过地，不曾发出什么响声，数学老师是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高志安安静静的坐在最后一排，她也没有过多的干涉。

下午最后一堂课是自习，一整天的课上下来，看着高志指尖不停翻飞的铅笔，沉鑫突然也有了一丝兴趣。

虽然跟高志是名义上的同桌，不过现在每个人都是单独的课桌，他在落座的时候又把自己的桌椅朝一边挪了挪，两张课桌之间差不多有十多公分的距离，沉鑫从文具盒里拿了一支铅笔，伸过去用橡皮的部分戳了戳高志的胳膊。

高志的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不过短短一秒钟后就消失不见，他略微侧头看向沉鑫，转头时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沉默地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高志，你转笔好厉害，有什么秘诀能不能教教我？”

沉鑫为了在老师面前保持一个好印象，在学校一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学生模样，眼角弯弯，说话很慢又温柔，长得漂亮，又因为常年练习舞蹈，四肢纤长，薄肩厚乳，难以避免的获得不少男同学的喜欢。

同样这也引起不少女孩都私底下说她装，嫌她茶，沉鑫也不跟她们一般见识，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乖孩子的模样。

“多练！”

高志的回答同样快速且精简，话音刚落，他已经收回了眼神，重新落在自己的练习册上。

一切发生不过短短几秒钟，沉鑫甚至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倒是高志前方的圆脸男生转头用同病相怜的眼神看了看沉鑫。

“哦。”

沉鑫闷闷回道，嘴里又忍不住吐槽，“你也太小气了吧，就不能大方一点多说几个字。”

前排此时传来几下笑声。

“她还真当自己是校花，人见人爱呢。”

隔着他们两个座的一个高个子女生，侧倚着桌子朝着他们的方向，语气尖酸地对着另一个女生说笑，那个女生也跟着附和，“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那样的人，以为自己长得乖，身材好，到处勾人撒娇。”

沉鑫看了她们一眼，高个子女生假装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高志，然后再挑衅的回望着她。

圆脸男生立刻转身坐得端端正正，女生之间的事情他还是少掺和。

而高志呢，根本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继续低头在作业本上验算着数学题。

沉鑫的目光在高志身上巡了一圈，“啧”

了一声，勾唇笑了笑，“就是，就是，我也觉得她长得一般般，至于身材嘛，确实比有些人好那么一丢丢。”

高个子女生同样也是舞蹈生，紧薄的练功服一穿上就真的是平得跟飞机场一样，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不过私底下男生那边没少把两个人拎出来对比，她立刻瞪眼，“你说谁呢？”

沉鑫微一挑眉，反问道，“你们又在说谁？”

另一个女生也不乐意了，嘴里不依不饶，“哼，谁婊说谁。”

“哦，原来在自我检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