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瓦兹专心地发出命令。

教长秘书以极不利落的方式站起来，差点就失去平衡。

然后，他以一种并非自愿的古怪动作开始跳舞。

他的舞姿缺乏韵律，缺乏美感，然而三个望着这个躯体的人，以及同时盯着躯体与心灵的史瓦兹，都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敬畏之情。

因为这个时候，教长秘书的身体不属于自己，而是受到一个与他没有直接联系的心灵控制。

谢克特慢慢地、谨慎地接近机器人般的教长秘书，然后伸出右手。

对于这个行动，连他自己也并非毫无疑虑。

手铳躺在他摊开的手掌中，铳柄朝向对方。

&ldo;让他来拿，史瓦兹。

&rdo;谢克特说。

玻契斯的手掌向前伸，笨拙地抓起那柄武器。

一时之间，他眼中透出奸猾、贪婪的光芒，但迅速消失无踪。

他慢慢地，慢慢地将手铳挂回腰带，那只手随即垂下来。

史瓦兹发出几下高亢的笑声：&ldo;好险，几乎给他挣脱了。

&rdo;此时他却脸色惨白。

&ldo;怎么样?你能制住他吗?&rdo;

&ldo;他像恶魔一样挣扎，但不再像刚才那么糟。

&rdo;

&ldo;因为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rdo;谢克特的话中带有鼓励的成分，连他自己也没完全察觉，&ldo;现在，开始发送。

别试图制住他，假装是你自己在做那件事。

&rdo;

艾伐丹插嘴道：&ldo;你能让他开口说话吗?&rdo;

顿了一下之后，教长秘书发出一声低沉刺耳的咆哮。

然后又顿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声咆哮。

&ldo;只能这样了。

&rdo;史瓦兹喘着气说。

&ldo;可是为何不灵呢?&rdo;波拉显得忧心忡忡。

谢克特耸了耸肩：&ldo;想要开口说话，必须牵动某些十分精巧复杂的肌肉，不像拉扯四肢的肌肉那么简单。

别管了，史瓦兹，我们也许照样能过关。

&rdo;

对于其后两小时的记忆，参与这场奇异冒险的人各有不同。

譬如说，谢克特博士不知如何变得十分刚强，所有的恐惧似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对史瓦兹的同情。

他担心得透不过气来，却对史瓦兹内心的奋战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