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母狠狠盯着洛白，像是在看仇人一般，随即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径直离去。

洛白则淡定地关上院门，再回头又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的唐南星。

“你妈刚刚看你的表情真可怕，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刚刚你可能已经没了。”

唐南星没有错过洛母离开时看洛白的眼神，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你确定你真是她亲生的？”

“她生我时难产受了不少罪，而且我出生后外祖家正好日益败落，所以对她来说，我不是儿子而是生来讨债的。”

洛白走了过去，看着一脸好奇的唐南星，平静无比地说着自己与父母所谓的秘辛。

“至于我父亲，因为我打小就养在爷爷身边，跟他一年也见不了几回，感情本来就不多。

后来我十一岁那年无意间发现他要暗中举报爷爷的义子，便把这事告诉了爷爷。

他不仅事败，还被爷爷教训得很惨，打那后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就更差了。”

所以，这也算是有因有果吧。

“收收你这同情的眼神，搞得我好像个小可怜似的。”

眼见唐南星像是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安慰，洛白不由得笑道：“父母子女跟其他人都一样，关系天生有好也有坏，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伤心难过的。”

甚至于，天底下对子女无条件疼爱的父母才是极少数，绝大多数当父母生养孩子本来就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世俗目的，不纯粹，才是常态。

“不是，我刚刚其实是想问问，你父亲是你爷爷奶奶亲生的吗？”

唐南星刚刚还真不是同情，洛白纯属误会。

她就是有些纠结要不要问这个问题，毕竟在她看来，洛父的品性明显有点一言难尽，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洛爷爷教养出来的。

“……”

洛白倒是没想到竟是他自作多情了：“我和他，都长得跟爷爷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