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深，王晨披着月光，马不停蹄赶回家中。

将包裹里的战利品随意整理一番，王晨将自己狠狠砸在床上，双目看向天花板怔怔出神。

今晚收获颇丰，但是欣喜的情绪并未在心中蔓延，相反，王晨有些后怕。

“我这是怎么了？”

王晨抬起手，猛地握拳。

感受着那无可匹敌的力量，他的心中升起莫名的感觉。

在光头帮的时候，其实他不仅仅是在威胁刘光，而是真的对那些躺在地上，早已无还手之力的人起了杀心。

战斗的时候，暴虐的情绪填满了胸腔的每一寸角落，那些飞溅的鲜血，让王晨感觉异常的亢奋。

他几乎下意识抛弃了对生命的敬畏，随心所欲挥洒着暴力。

光头帮的人坏的不彻底，那些光头，包括刘光都是可怜人，只是走上错误的道路。

但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如此，外人又哪能道明对与错。

“至少，我还是我不是么。”

缓缓叹了口气，王晨偏过头，看着已经趴在枕边呼呼大睡的鳌斗，眼神中带有些许羡慕。

“还是没心没肺好啊......”

夜晚渐深，没多久，王晨也沉沉睡去了。

而在村落的另一端，墨晓正站在凌云面前。

“想要力量么？”

朦胧的月光下，凌云那本如刀锋般凌厉的气质，好似也变得有些柔和起来。

她看着墨晓……不，应该说是看着墨晓晓。

其眼神最底处带有莫名的哀伤。

“我知道你内心深处有不甘，但是凡事总有代价，即便如此，你还是选择冒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