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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那孩子是……

蓥娘心头一紧，急喝：&ldo;停！

&rdo;

凤辇便停在了皇后面前。

&ldo;哟，妹妹，今儿出游哪？&rdo;皇后扬起笑脸，热情招呼，面对本该属于她的凤辇，笑得何其勉强。

蓥娘高踞凤辇，也不下来给皇后行礼，只盯着那受了训挨了打的小女骇，看她那粉嫩的小脸上，落着火辣辣的巴掌印，呜呜哀哀，哭得极是伤心，她目光略沉，瞥向左氏，&ldo;皇后这是闲着呢？拿孩子出气？&rdo;

&ldo;这孩子，连个公主头衔都没有，妹子倒是惦念得紧？&rdo;贵妃见了她，不行礼，皇后非但不生气，反而端起笑脸，嘴里却是咬磨出一句：&ldo;跟个野种似的，打几下也没人心疼！

&rdo;

蓥娘伸手，抚了抚鬓发，笑了：&ldo;皇后高兴着就好，宫里谁不知皇后不疼孩子，不就是这孩子招不来圣心隆宠么？&rdo;漫不经心似的看那孩子一眼，她笑得比皇后更欢快，&ldo;不多聊了，姐姐继续忙吧！

妹妹我要去伺候圣上了。

&rdo;猝然，她又俯下身去，在皇后耳边轻语：&ldo;姐姐可还记得徵羽姑姑？&rdo;

皇后脸色微变，忍不住也凑近些，笑着咬牙问：&ldo;本宫只是不解，你是如何做到的？&rdo;连她的娘家人都能收买了去！

徵羽……那曾是她无比信赖的一个人呵，却叫她痛彻心扉地了悟‐‐在这宫中，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信！

人心叵测！

&ldo;姐姐莫要错怪她了！

&rdo;蓥娘轻叹，&ldo;本宫只对她说了一句‐‐若要保全姐姐你的性命，她就得这么做！

这奴婢是为你去死的！

&rdo;

话落，蓥娘&ldo;呵呵&rdo;轻笑，挥手示意沲岚驱策奴人继续赶路。

凤辇从皇后眼前慢悠悠抬过去。

皇后呆立片刻，百般滋味齐涌心头，心底除了恨及伤痛，还有不甘，她猝然猛一扬手，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一记巴掌，又落在女孩面颊上。

孩子哭声切切。

蓥娘背对着皇后，暗自咬牙忍住，两只手用力抠住扶手，手背青筋凸起。

&ldo;娘娘……&rdo;沲岚姑姑欲言又止，暗叹一声：

骨肉连心，那是娘娘自个的孩子啊！

正文第二十四章病秧子

两个时辰过后……

凤辇匆匆而返。

回到如意宫，蓥娘径直进内厢，疾步走到皇长子李珩睡着的榻前，斥退左右，在虎皮圆凳上坐了下来，神色略显异常，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榻上熟睡的孩子。

沲岚姑姑缓步走上前来，小心站于一旁，低声劝：&ldo;适才德妃的话，娘娘莫往心里去……&rdo;

&ldo;圣上今夜怎的还唤了她去御花园？&rdo;蓥娘忆及方才御花园中尴尬一幕，心中窝火，&ldo;还当着圣上的面说、说皇长子越长越像皇后了！

&rdo;话锋忽又一转：&ldo;不过，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本宫……&rdo;

她定睛看着熟睡的孩子，看他眉目间的神韵，与左氏当真有七分相似，无愧为母子血缘！

幸亏这些年圣上忙于前朝，或出征掠夺杀戮，不常来见皇长子，此番，却被德妃这贱人刻意挑唆着，圣上竟惦念起这孩子来！

匡宗再来见皇长子时，定会留意这孩子的样貌……

&ldo;娘娘推了今夜，却允了主上‐‐皇长子生辰那日，主上要来……&rdo;

&ldo;来看他！

&rdo;蓥娘缓缓伸手，抚在皇子珩的额头，看他两颊消瘦，病恹恹的，便掀起他的衣襟，看看胸口那艳红如曼珠沙华般的图腾，不由得一叹：&ldo;这孩子心口扎着无情之毒，病秧子一个，往后也成不了气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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