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子寿的话，周瑜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最后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冷哼一声。

“哼！

口舌之厉！

懦夫行径！

如果人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整个江东何谈希望！”

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子寿丝毫没有惯着他，而是继续开口争辩道：“希望？江东的希望要依仗眼前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你们这些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人是干什么的？”

子寿顿了一下，接着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说的没错！

变革江东，建立国家，这些都是好事，不过你敢保证这不是权贵们的另一种游戏方式吗？理想中的国度？你确定你的理想不是一个奇迹？”

子寿和周瑜是两种人。

子寿的生活和经历让他看到的更多是世界的阴暗面。

他在江郡城之所以会拒绝孙策和周瑜的拉拢，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并没有完全信任这两人，或者说没有信任这两人背后的势力。

建国并不是儿戏，里面的事情错综复杂，即使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意是好的，但他们身后势力的意愿能否跟他们保持一致？

子寿还有一点与周瑜不同。

他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他也不愿意为了一些不认识的人而承受那些不必要的压力。

他的心很小，小到只愿身边的亲友一切安好便足矣。

从收留子寿并带他成长的吴迪几人，到他的伙伴王铮，再到救命恩人鲁肃，最后是被托孤的小乔。

子寿对身边的人一直尽心尽力，他的心只有这么大。

即便他前些日子与孙尚香联手消灭高等血族，那也只是为了帮孙大海报仇而顺手为之罢了。

周瑜与子寿相反，他的内心有很大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