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辽救了她，又送了她礼物，还这么耐心地演示异能的缘故，孟鸢对白辽的恐惧之心消失了很多。

她甚至还敢伸手推拒白辽，“别闹，我还想问……唔。”

想问你究竟是丧尸还是人……

没说出的半句话却被白辽封在了唇里。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白辽碾灭一株细小的藤蔓枝芽。

两人在实验室中温存了一会儿，白辽才帮她从空间中取出鞋子穿上，“我们要出发去B市。”

孟鸢点点头。

她记得之前宗朔也分析过，就近的B市最有可能成为人类幸存基地，她最终还是问出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

“那个，白辽，你现在……是人还是丧尸啊？”

白辽眯了眯眼睛，好似带着无奈的笑意，“你觉得呢。”

“是人吧？”

孟鸢不确定地观察他，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脸上的青灰色瘢痕已经完全消失，露出无比俊美的一张脸。

除了体温偏低，他和外边那些腐烂的生物完全不同。

“嗯。”

白辽没有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他抱起女人，从华珠之塔侧边的窗户上一跃而下，孟鸢紧闭着双眼揽住他的脖子。

在两人消失在无穷无尽的丧尸群中后，华珠之塔上登时爬满了恐怖藤蔓。

宗朔几个跳跃，从避开趋之若鹜的丧尸群，跳进实验室。

他环视一周后，视线落在地面上的蛋糕包装纸和毛毯上。

嗅到熟悉的气息，他还来不及感到开心，就又闻到了另一股他无比熟悉的淫靡气味。

宗朔的脸色黑如锅底，他伸出手，覆盖着孟鸢和白辽气味的手术台被几株尖锐的藤蔓贯穿。

他循着味道，也跳入了无边无际的丧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