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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工作。
他讲述,我们记录整理。
不久,&ldo;四人帮&rdo;被粉碎了。
他欢欣鼓舞,积极投入到拨乱反正的斗争中。
他说,写回忆录的事,现在不急了。
我也把希望寄托在待他工作稍稍轻松,身体进一步康复的时候。
虽然讲述和整理工作一直在进行者,但进展很慢。
不料,一九八一年二月一日,他突发脑溢血。
我悔恨欲绝,责备自己未能抓紧时间请他多谈一些。
两个月后,他的病情竟然得到稳定和好转。
我小心翼冀地试探他的记忆和思考力,发现他的记忆力衰退了,但分析、思考能力仍知既住。
一天,我问他,还想完成那本回忆录吗?他说:&ldo;当然想的&rdo;。
再如过去那样由他作系统的回忆和讲述是不可能了。
我在保护他的健康的情况下,以闲谈的方式向他提问。
每次,他都能简明扼要地答复我。
少数时间,他精神好时,还能就某一战役作比较系统的回忆和讲述。
就这样,我们一点一滴地继续积累了若干材料。
在他重病之后,由组织上指派帮助整理材料的几位同志陆续回到其他工作岗位。
整理回忆录的工作基本上停顿下来。
但我想只要能把他的回忆材料留下来,将来总可以再想办法整理出来的。
不幸接踵而来。
数月后,他又发作脑血栓,此后便反复发作。
他的语言、思维逐渐地迟钝了。
但在每次病情好转后,我仍不放弃一点一滴地问问他。
有一次、对一个重要问题,必需听取他的观点,我几天内多次向他提问,希望他谈一谈。
不料,他每次都默默地望着我而不答言。
我心急如焚,悔恨交加,掉转头泪如两下。
我说得这项工作实在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如果再进行,对病人来说就大残忍了。
几天后,他忽然力我说:你不要着急,你问我的问题我心里是明白的,只是我现在表达能力很差,慢馒地我会讲给你听的。
就这样,我们又坚持工作了下去。
一九八四年一月二十五日,他的病情急剧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