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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他从不知道客户是谁，也不知道目标犯下的罪行是什么，&rdo;玛丽亚说，&ldo;这样是最好的安排。

&rdo;

&ldo;这样他被捕的时候就什么都不会泄露?&rdo;

&ldo;这样他就不必思考，只要执行任务就好，把其他的都交给我，相信我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rdo;

&ldo;不论是道德上还是财务上?&rdo;

玛丽亚耸了耸肩：&ldo;当然了，这次他如果事先知道名字就好了，问题是自从下手之后，我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再跟我们联络。

&rdo;

&ldo;他不敢。

&rdo;哈利说。

玛丽亚闭上眼睛，哈利看见她那张小脸上肌肉抽动。

&ldo;你希望我中止任务，跟你交易，&rdo;她说，&ldo;现在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我已经告诉你跟我们联络的中间人是谁了，你还愿意信守承诺吗，哈利?你愿意救我儿子吗?&rdo;

哈利默然不答。

那只乌鸦飞离树枝，水滴滴落在他们前方的碎石地上。

&ldo;你觉得如果你儿子知道自己胜算很低，会收手吗?&rdo;哈利问道。

玛丽亚露出苦笑，忧郁地摇了摇头。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无畏又固执，这是从他父亲那里遗传来的。

&rdo;

哈利看着眼前这名瘦弱女子挺直的身躯，不确定后半句话是否正确：&ldo;替我跟弗雷德说再见，我要乘出租车去机场。

&rdo;

玛丽亚看着双手：&ldo;哈利，你相信上帝吗?&rdo;

&ldo;不相信。

&rdo;

&ldo;但你还是在他面前发了誓，说你会救我儿子。

&rdo;

&ldo;对。

&rdo;哈利站起身来。

玛丽亚依然坐着，抬头朝哈利望去：&ldo;你是那种会信守承诺的人吗?&rdo;

&ldo;不一定。

&rdo;

&ldo;你不相信上帝，&rdo;她说，&ldo;也不相信自己说过的话，那你还剩下什么?&rdo;

哈利把外套裹紧了些。

&ldo;哈利，告诉我你相信什么。

&rdo;

&ldo;我相信下一个承诺，&rdo;他说，转过身眯眼看着车辆稀疏的宽阔马路，&ldo;人们就算打破了上一个承诺，还是可以守住下一个。

我相信新的开始。

虽然我可能没这样说过……&rdo;哈利招手拦下一辆有蓝色标志的出租车。

&ldo;但这就是我干这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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