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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先生，我只是个管家，不需要这些。

&rdo;

周书维把钱交给了售货员去结账，转头对孟实秋说道：&ldo;横滨正金银行的副行长桥本淳一来了电话，这个周末约我去法租界的俱乐部。

你和我一块儿去。

&rdo;

&ldo;先生，我陪你去不合适。

你还是找个女伴吧。

&rdo;

&ldo;咱们家只你和林妈，你是打算让林妈陪我去吗？&rdo;

孟实秋显得为难又无奈，看着他那时的样子，周书维不由的掩鼻了笑了笑。

大肆采买后，两人回了周公馆。

周书维才进房间，外套还没来得急脱，孟实秋就敲门走了进来。

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是来发难的。

&ldo;想说什么，说吧。

我听着。

&rdo;周书维脱了西服，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洗耳恭听。

&ldo;你今天的行为太过招摇，如果这是行动需要，我无话可说。

但希望你记住，我不应该留在任何人的记忆里。

&rdo;孟实秋说着，向周书维走近了一步，把原本已经很低的声音，压的更低了些，继续说道：&ldo;孟实秋只一个名字，不是真正存在的人。

在汉口，我是孟实秋，出了汉口，我也可以是任何人。

&rdo;

周书维已经笑不出来了，孟实秋心头压着的巨石，比他想像的更重，他不知道特务处用了什么方法去训练他，对孟实秋的了解仅仅是戴处长的描述。

&ldo;黄埔子弟，精锐之才。

&rdo;

&ldo;小孟，我们是同生共死的伙伴。

不要总是说自己谁也不是。

&rdo;

&ldo;我说过，我们不是袍泽。

保护寒山的安全确保任务顺利完成，这是处座给我的指示。

他的意思是，我可以死，你必需活。

所以我们不会同生共死，也不可以同生共死。

&rdo;

周书维看着孟实秋的眼睛，这么明亮的眼睛，可看到的却只有暗无前路的绝境，那条在他眸中流淌着的河，深埋冰层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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