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阿笨，我想……离家出走。

」

&esp;&esp;小清说这句话时，眼里浸染水雾，表情坚决。

&esp;&esp;阿笨一瞬愣然，盯着她看。

&esp;&esp;情绪平復下来，却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挪开眼，沉默良久。

&esp;&esp;小清垂下脸，额前的瀏海散了下来，遮住她的眼睛。

&esp;&esp;「……所以，」阿笨指向她的行李，语气平静：「你才带这么多东西？」

&esp;&esp;「……嗯。

」她有些心虚。

&esp;&esp;他真是小看了这女孩。

明明外表只有十岁，小聪明却挺多。

&esp;&esp;长叹了一口气，阿笨揉乱自己的头发。

&esp;&esp;「我说过，你不能住这里。

」

&esp;&esp;「……我知道。

」

&esp;&esp;「你知道？那你打算去哪？」

&esp;&esp;「不知道。

」小清一顿，「我只是想……」

&esp;&esp;接下来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esp;&esp;脑袋一团混乱，许多抽象又复杂的想法在脑海盘旋，她组织不了语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sp;&esp;这瞬间，脑袋里浮现的是外公外婆那漠然的神情。

&esp;&esp;她在那个家，总觉得格格不入。

&esp;&esp;那里不是她该去的地方……外公外婆，根本不欢迎她。

&esp;&esp;他们没说，可她就是知道。

&esp;&esp;阿笨瞅了她一眼。

&esp;&esp;他不会读心术，但凭空猜想，也能猜到七八分。

&esp;&esp;当年阿苹离开，不也是这样的原因？

&esp;&esp;他一语不发，很是苦恼。

&esp;&esp;他是不可能收留她的——可是，难道真要让她露宿街头、到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