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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现在的祭司真是享受,连光头都不必剃。
他的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暗绿色的戒面大得惊人,一看便知道是出自于欧洲名家的顶级工艺。
&ldo;风先生,多次听手术刀先生说起你,久仰大名。
&rdo;纳突拉说一口标准的伦敦英语。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大名,更没什么值得对方久仰的价值。
&ldo;风先生,这次发掘工程完成后,有个不情之请,咱们一起去见总统,他一直都对来自东方的像你这样勇敢睿智的年轻人感兴趣……&rdo;
他的话很离谱,我也没心情去见埃及总统。
墓穴里的情况,苏伦已经向手术刀做了详细的汇报,所以,大家不必再啰啰嗦嗦地交流情况了。
纳突拉满脸喜气洋洋,因为在埃及沙漠里能出土如此雄伟的金锭,将是轰动全球的大事,会为埃及的旅游业带来又一个水涨船高的高潮。
做为埃及的支柱产业,旅游业每年为政府带来的收益超过八千万美金。
每个人对失踪的藤迦、班察等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在这个豪华的大帐篷里,酒照喝、玩笑照开,丝毫看不出来对失踪的人的担心。
跟苏伦汇合后,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全部平静下来,可以仔细梳理一遍自己在墓穴里得到的信息了。
我的确需要一只搜索犬,因为自己对&ldo;千花之鸟&rdo;的香气耿耿不忘。
要知道,香水附着在死人身上或者活人身上,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我试验过很多次,自己的鼻子绝对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得开。
&ldo;苏伦,我知道,藤迦小姐还活着!
&rdo;退出大帐后,我无比肯定地对苏伦说。
&ldo;那又怎么样?&rdo;她反问,目光向西面望着。
漫漫黄沙中,土裂汗金字塔孤零零的矗立着。
从外表看,任何人都不可能猜到,塔下面此刻正进行着一场撼动人心的发掘。
我随着她的目光,向萨罕的帐篷扫了一眼。
门帘低垂着,毫无动静。
虽然同为埃及境内的精神领袖,纳突拉与萨罕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当于一个在朝廷里做官,一个在山野中为民。
为了萨罕&ldo;献祭经文&rdo;的事,我心来一直疙疙瘩瘩地堵着,十分不舒服。
在他的祷告中,肯定已经把打通墓穴、破门而入的所有人当成了送给土裂汗大神进餐的食物。
这种&ldo;借花献佛&rdo;倒是巧妙得很,只可惜,人太多,土裂汗大神吃不下。
&ldo;苏伦,我觉得应该想尽办法去救她,只要是地球上的人,不论国际,都得互相施以援手对不对?&rdo;
我对藤迦的印象并不好,但此时此刻在巨大金锭的狂热刺激下,大家都已经忘了她。
我再不去救,谁还有这闲心?
&ldo;我需要一只……&rdo;刚说到这里,我已经听到军犬不安的&ldo;呜呜&rdo;声。
一个身材矮瘦的士兵,手里抓着一条棕色的皮带,皮带的尽头是一只刚刚成年的土黄色长耳犬。
产地为南美阿根廷的这种狗,虽然外形不够勇猛潇洒,但嗅觉和听力,却是军犬世界里的极品。
苏伦嫣然一笑,不等我道谢,已经走向我们的帐篷。
她给我准备了一件很古老的武器‐‐弩箭,跟那只长耳犬一样,弩箭也是她要求手术刀带过来的。
十二支短箭藏在一根手腕粗、半尺长的竹筒里,完全依靠绷簧的压缩力来射出弩箭。
&ldo;十米之内,直线偏差小于两厘米。
三米以内,可以轻松贯穿四厘米厚的松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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