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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开口道:&ldo;王医官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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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指挥使何事?&rdo;
&ldo;以足下之见,这四人可是真病?&rdo;
都快病死了,还能有假?
诧异一闪而过,王医官道:&ldo;这四人确是重病,以在下诊断,应是染了风寒,又误了诊治,今已病入骨髓。
稍晚半日,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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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病,不是毒?&rdo;
牟斌问得直接,王医官摇头。
&ldo;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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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不是仙药,以王医官的经验,不会诊不出来。
既被否定,牟斌便不再多问。
遣人送走王医官,暂将四人囚押在镇抚司内,待其醒来问话。
病成这个样子,再关入牢房,不用一个时辰,直接可以收尸。
当日,北镇抚司上下又是彻夜未眠。
隔日,牟斌午后入宫觐见。
未几,乾清宫暖阁内便传出几声脆响,竟是天子摔碎了茶盏。
&ldo;事出御史府?&rdo;
&ldo;禀陛下,臣遍寻线索,捉拿妄言之人,确已查证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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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传话的仆人行迹不密,被锦衣校尉抓住尾巴,一路摸到闫桓附上。
&ldo;一个佥都御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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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连咳数声,脸色涨红。
宁瑾捧上温水,也被一把推开。
&ldo;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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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疑心更深,越是抓不到实据,便越是认定,必是哪个藩王在背后捣鬼,闫桓不过是一个棋子,摆在台面上,随时可以丢弃。
阴差阳错之下,闫桓已被打上&ldo;藩王同党&rdo;的烙印。
&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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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火气,弘治帝终于接过茶盏,润了润喉咙,勉强压下咳嗽,继续道:&ldo;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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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流言之事,李阁老亦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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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朕知道。
&rdo;弘治帝点头,&ldo;朕自会同李阁老说,你专心办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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