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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殷元昀瞧见她们打眼色，也不在意，他随手翻开桌上搁着的书。

这是殷元昭派人去济世堂取回的，说是给她闲时作消遣用。

殷元昀见里面记得不过是济世堂每日的诊断记事，丝毫不感兴趣。

不过内中字迹古朴雅正，笔法自然，倒是吸引了他。

他看了一会儿，说：&ldo;这些都是你写的?&rdo;

柳如卿猜他早就将她的来历打听清楚了，口中便无隐瞒：&ldo;正是。

&rdo;

&ldo;你的字，颇有钟繇之风。

&rdo;殷元昀赞道。

柳如卿的字乃是谢婉所授。

谢婉师从当世大家褚有道，笔法遒劲圆润，浑厚天然。

她自幼虽随父母远游诸州，但谢婉并不是一味溺爱。

即使是行路途中，也天天盯着她练字描图。

故而她听到夸赞，仿如在夸赞谢婉，笑道：&ldo;比之先母，尤差的远呢。

&rdo;

殷元昀又翻一页，是一首五言绝句，上写着：&ldo;我愿天地炉，多衔扁鹊身。

自然六合内，少闻贫病人。

&rdo;看字迹应是柳如卿的无误。

殷元昀不由多瞅了她几眼。

柳如卿见他面上有些古怪，从他手中取过书，解释道：&ldo;古人求学有头悬梁、锥刺股。

我学医，做不到先贤的程度，便用前人之言勉励自己。

&rdo;这是她进济世堂不久，白夫人向她们阐明编纂药草纲目的想法，她心有感触，便在医案上题了四句，以作激励。

殷元昀点点头，饮了一口茶，随意问道：&ldo;那依你之意，要做到少闻贫病人，该如何呢?&rdo;

&ldo;我一介女子，不过以自己之力，行力所能及之事，&rdo;柳如卿听他言语之中颇不以为意，没好气地道，&ldo;殿下身为龙子凤孙，要保朝政稳固，才要体贴民情，为民解忧。

&rdo;

&ldo;姑娘……&rdo;瑶琴忍不住叫道打断她。

殷元昀却不介意，抬手止住瑶琴：&ldo;无妨，你继续说。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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