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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事情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顺利……&rdo;跛脚老僧依然面对着墙壁，头也不回地说道。

月光从天窗的格子中射了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影子。

慧智突然觉得那好像是一只面目狰狞的猛兽，正准备随时扑上来把自己一口吞噬。

想到这里，慧智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ldo;是有一些意外……&rdo;他战战兢兢地回答。

&ldo;什么意外?!&rdo;老僧好像突然发怒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ldo;我没有想到他会叛变，也不知道那棵菩提树居然会……&rdo;

&ldo;不要找借口!&rdo;跛脚老僧举起一只手打断了慧智的话，&ldo;我可以找到无数比你会找借口的代言人……&rdo;

&ldo;是……&rdo;慧智并不是听不出这句话中的威胁成分。

他老老实实地安静了下来，等着老僧的下一步指示。

但那老僧却突然沉默了，好半天只是静静地面壁，仿佛已经忘了身边还有慧智这个人。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着，对于慧智而言，每一秒钟都像一年那么难熬。

&ldo;你信佛吗?&rdo;

老僧突然问道。

&ldo;……&rdo;

这一刻时间仿佛突然停止了，慧智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简单的问题。

&ldo;快说!&rdo;老僧不耐烦地催促道。

如此一来慧智只能下定决心，咬紧牙关，最后终于缓缓地摇了摇头。

&ldo;不信……&rdo;

&ldo;很好。

那你信魔吗?&rdo;这次慧智没有犹豫，立刻肯定地点头说道：&ldo;我信!&rdo;

&ldo;很好，没有辜负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栽培……&rdo;老僧满意地说道。

&ldo;大人这二十年的教导，小僧终生感恩不尽!&rdo;慧智忙毕恭毕敬地说道。

谁知那老僧听到这句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ldo;二十年?我才指导了你二十年吗?&rdo;老僧放声笑道。

慧智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

老僧慢慢站了起来，这是二十年来慧智第一次看见他站起来，这样站起来的姿势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究竟是在哪里呢?渐渐地，所有的记忆都在脑海里汇集成了一个人……

&ldo;五十年前，你以为我会莫名其妙地收养两个孤儿吗?慧智，你以为凭你的德行我真的会选你为方丈吗?&rdo;老僧依然背对着慧智说道。

这二十年来慧智从来都没见过老僧的真面目，但现在他已经能完全确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了，他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甄选方丈那天他会头蒙着袈裟出现。

&ldo;师父!你不是已经……&rdo;慧智战战兢兢地向后退去，不敢接受这个惊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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