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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文化大革命&ot;。
不止了,是三十年前了。
是,叫红卫兵。
不是坏人,就是和我当时的年龄相仿的孩子。
有的稍大些,二十来岁。
参加过,后来退出了。
我发现一篇很长的批评文章一共才用了七百多个字,就退出了。
重复性太高,多枯燥。
离开火车站以后,我没有再见贺叔叔,直到秋天。
他还是照原样揉揉我的头发。
我们还像原先那样亲熟。
整个的来往中,却有了一截省略。
我从来不能确定那一夜存在过。
第三部分1心理医生在吗(31)
他想必是把那些都摆设好了,在快入夜的时候,说他有句话必须和我谈。
我们都被系里那架愚蠢的老复印机延误到那个钟点。
十一点,四百页书稿订成册。
就是他和我合作了两年的那本书,《中国当代文学语言的非流通性》。
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关系,你需要记的事太多了。
在专注于这本书写作的时间内,我和舒茨成了我俩私人关系的局外人。
他不甘心这样,有时我也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
不明白为什么。
我以为最希望的就是这样相安无事,偶然约会,许多事情不去深究。
这好像应该是七十岁的男人和四十五岁的女人之间最明智的关系。
你知道他妻子还在挽救他们的婚姻。
有次来了个中国运动员的参观访问团,酒会上挽臂走进来的老夫妇,就是舒茨和他妻子。
我立刻喜欢上了这个盘起灰色发辫的女人。
她有着和丈夫一模一样的顾盼和微笑,一模一样的端盘子、持餐具的手势,完全相仿的方式扮个鬼脸。
她同舒茨被同一种生态环境演化,成了绝好的一副对称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