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公园，香炉峰山顶。

“感觉如何？”

楚玄望着浑身大汗淋漓的许清雅，笑问道。

许清雅面色潮红，气喘个不停，但脸上却带着一股异常兴奋的神色。

刚才楚玄教她引气入体，虽然过程中不免有些磕磕绊绊，却是成功把她带入了一个从未体验过的世界……

“只失败了十五次就顺利引导第一缕灵气入体，你的天赋还算是不错的。”

楚玄的语气中带着一分称赞之意。

闻言许清雅暗暗高兴，又好奇地问道：“那小玄你用了多少次啊？”

楚玄缓缓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一次。”

许清雅吃惊地吐了吐舌头，这么厉害么？

楚玄又道：“你今天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巨大，已经不宜再继续下去，明天我再教你如何控制引入体内的气，今天就先回去吧。”

许清雅眨了眨美眸：“那我现在算是你的徒弟吗？”

楚玄摇了摇头：“不算。”

“啊？为什么呀？”

许清雅俏眉微微皱了起来。

楚玄负手而立，昂首凝视天空：“想当我的徒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现在顶多只能算是我的……记名弟子，若想要成为我的正式弟子，你还得付出很多的代价，才能获得那种资格……”

许清雅忽然觉得心头莫名有些难受，仿佛和楚玄之间多了一种隔阂。

对楚玄的了解越深，她就越觉得自己与楚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如今她对楚玄的印象，已经和那日初次相见时完全不同了。

就在这时，许清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

“什么？爷爷快不行了？”

许清雅声音一颤：“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你爷爷想见你最后一面，快过来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许清雅心绪不宁地挂断了电话，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生与死都是自然之理，不必太难过。”

楚玄脸色木然，他失去至亲已经太久太久了，体会不到许清雅的这种感觉。

活得太久，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人所拥有的感情……

“小玄，我得走了。”

许清雅眼角噙着一丝热泪，便是迈步往山下跑去，行不数米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很勉强地笑道：“小玄，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