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在林序在海底隧道时，准备第二次用异火，聂子枝却先出了手。

就像是，聂子枝什么都知道，但他从来都不会主动提起。

林序问道：&ldo;你还去过哪里？&rdo;

聂子枝移开与林序对视的目光，道：&ldo;很多地方。

&rdo;

林序正了正自己的神色，问道：&ldo;我曾经在一个地方卖过酒，你去过那里吗？&rdo;

&ldo;去过。

&rdo;

&ldo;我曾经在一个地方当渔夫，你去过那片湖吗？&rdo;

&ldo;去过。

&rdo;

&ldo;这座道馆，你也来过吗？&rdo;

&ldo;嗯。

&rdo;

&ldo;我的家在夜郎往西的地方，你也去过吗？&rdo;

&ldo;嗯。

&rdo;

林序捏紧了拳头，喉咙沙哑道：&ldo;这一点也不公平。

&rdo;

&ldo;真的，这一点也不公平。

&rdo;

他指了指聂子枝，又指了指自己。

&ldo;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rdo;

聂子枝往前走了一步，林序还陷在自己有些不甘的情绪，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聂子枝伸出手抱住了林序，道：&ldo;不是的，你什么都知道。

&rdo;

梧桐叶落下的速度在林序眼里被无限的拉慢，他屏住了自己呼吸。

心里的那点不甘烟消云散了。

他愣了好几秒，这几秒短暂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