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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姬家人还是头一回听说此事,姬平曾经被项羽怀疑过姬家与刘家有勾结,当时他知道姬辞已经成了亲,便以此澄清,只当是项羽身为上位者试探臣下的手段,没有想到项羽所说确有其事,姬辞还真的就跟公主失之交臂了。
若是姬辞如今能与公主成婚,现在姬家可就不止是如今的规模了,以长公主在陛下跟前的脸面,何愁姬家三代不兴?
姬平和姬郢都是朝廷官员,自然更加明白这桩婚事能带来的好处。
姬辞道:&ldo;大父,往事已矣,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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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只会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起自己当初是如何为了家族软弱地妥协。
姬平沉吟片刻:&ldo;阿辞成婚也有几年了罢?&rdo;
姬辞淡淡道:&ldo;是,侄儿三年前便已成婚了,何氏如今在老家奉养父母,未能跟来向二位叔父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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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平这下是真的把惋惜之情表露无遗了。
姬郢嘴快,忍不住就道:&ldo;哎,我说阿父啊,你当初就不该……&rdo;
&ldo;二郎!
&rdo;他话没说话,就已经被姬平打断,外加狠狠瞪了一眼。
姬平毕竟比他年长几岁,又比这个幼弟聪明识时务,否则也坐不到如今这个位置上。
&ldo;就如阿辞所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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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平这几年颇有威严,姬郢不敢跟兄长顶嘴,只好转而说起别的话题:&ldo;眼看许王即将加冠,长公主也将及笄,他们的婚事只怕很快就要被提上来说了,也不知道陛下想为儿女找什么样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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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载道:&ldo;许王是陛下嫡长子,事关将来社稷继承,想必陛下会为其挑选门第高贵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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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居乡野,对局势并不那么了解,不过在场都是家人,说话也无须太过小心。
姬郢道:&ldo;阿父你这就错了,许王虽是陛下长子,但陛下最喜欢的却不是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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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载出身世家,对这些事情比寻常人来得敏感,闻言就诧异:&ldo;难道今上竟是钟爱幼子不成?&rdo;
姬郢道:&ldo;今上对陈王确实有所偏爱,不过依我看,尚不及对长公主的一半。
若公主如今是男子,只怕太子之位必定就落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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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第三代,姬宣与姬惠等人都是昔年与刘桢打过交道的,尤其是姬宣还曾嘲笑过刘桢,如今双方地位悬殊,姬宣每每想起来,就有种又是后悔又是羡慕还有点说不清的嫉妒之意。
听到姬郢这么说,她就有点不服:&ldo;阿父此言差矣,依我看,若公主是男儿,只怕太子之位恰恰就落不到她头上呢!
古往今来几曾有年长君王不忌惮能干儿子的?&rdo;
没等姬郢生气,姬平拈须笑道:&ldo;想不到阿宣如今也长进了,这番话深得个中三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