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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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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唐巴不得听到这样的话，可昌东只说&ldo;离他们远点&rdo;，没明确说&ldo;过来和我们一起吧&rdo;。

他当然可以顺势再粘上昌东，但那只是将就，为长远计，被人请回来才有价值。

&ldo;没事，万一他们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人在那，也好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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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车走了。

昌东问叶流西：&ldo;觉不觉得，肥唐这两天有点怪？&rdo;

叶流西蜷躺进后座，把睡袋盖在身上，她不喜欢钻进睡袋里，觉得人进去了像蚕被茧裹住，束手束脚，万一出状况，逃跑都不方便。

&ldo;谁不怪？你不怪吗？还不让他有点怪？&rdo;

昌东失笑，顺手关掉车内灯。

前座的空间比后座局促，他身长腿长，蜷着不太舒服，眼前黑成一片，很多事反而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转：穿着怪异的皮影人，流了那么多血的灰八，还有叶流西那句&ldo;过来把人抬走&rdo;。

&ldo;流西？&rdo;

叶流西顿了一会儿才说话：&ldo;我跟你很熟吗？&rdo;

昌东说：&ldo;叫你叶流西的话，每次都要说三个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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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西居然觉得这个理由并不牵强，就像&ldo;昌东&rdo;这名字，叫起来是比&ldo;孟今古&rdo;要方便。

&ldo;有事？&rdo;

&ldo;有些话，想说给你参考一下……我觉得你不像是长在正常社会环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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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西翻了个身，朝向他的方向，尽管并不能看到他。

车里很静，两个人的呼吸声，沉稳的和轻柔的，在看不见的地方触碰，又归于沉寂。

&ldo;我从小到大，接触过性格不同的异性，有文静温柔的，也有大方泼辣的，彪悍的也有，不止一次把老公打哭……&rdo;

&ldo;但所有这些人，不管个性多独特，一举一动，都还是在一个框架里，不会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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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拿那旗镇那件事来说，整治下药的嫖客，把对方脱光了挨冻，我不少异性朋友也做得出来，甚至会拳打脚踢‐‐但没有人会窗户大敞一走了之，因为这样很可能导致对方丧命，法律意识就是一个框架，但你没有，或者说，你有，但你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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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敦煌那次，我付钱请你帮我解决麻烦，你直接要跟对方打；灰八隐瞒真相，你说要&lso;打到他说&rso;，这同样不是我熟悉的准则框架‐‐还记得乔美娜跟豁牙起冲突吗，一开始骂得不可开交，然后要报警，我不敢说这流程规范，但至少正常。

&rdo;

&ldo;现代社会，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式，动手最直接，也最后患无穷，但对你来说，这甚至不是选择，而是第一反应。

&rdo;

叶流西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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