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走廊亮着暗红色灯光，身后仿若恶鬼缠身般，加快步伐朝地窖走去。

比起科尔顿死寂的气氛男人带着危险举动更令她心悸，手中捏着那本书，用尽了发泄力道，指尖拧得微白，在隐蔽拐角处颤抖松开手。

凝视地面掉落书籍，眼神里尽是嫌恶，伊索因愤恨怒意胸前起伏着，他的触碰令她感到恶心。

忍辱着女孩瞳孔缩紧内心哪怕不情愿，缓缓平静下的吐息理好思绪，女孩弯腰将书籍捡起。

费多尔以这种方式侮辱她，卡哈娜说过他向来对犹太人宽容，那本英译秽词是巧合或者男人有意试探已经察觉到她的身份，戏谑玩弄于鼓掌之间。

伊索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马脚，或是她初见时对男人的挑衅和不服软，才让费多尔为何针对她。

想着和男人碰面是棘手难以处理的问题，他步步紧逼，眸色贪婪专注盯凝，让她宛若毒蛇缠绕那般。

毒蛇罪恶阴险的双眼，滑腻鳞片触碰肌肤那般毛骨悚然，无处可逃的窒息。

那晚回到地窖，辗转难眠许久后半夜倦意袭来，天刚蒙蒙灰。

女孩向来浅眠一点动静便能惊扰到，晨间雾霭里降了场雨灰蒙蒙的。

雨珠氤氲敷在窗边，玻璃留下明显水痕。

耳边伴着啪嗒雨声，鼻息间是地窖潮湿味道。

公馆大殿安置柜子四周摆放精致瓷器，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伊索低垂头颅仔细擦拭过瓷面光滑。

食物整齐摆放在长桌上，卡哈娜正从餐桌上撤回摆好的早点，馅饼，裹着层奶油，醇厚发着香味的鲜奶。

正当伊索经过厨房时，卡哈娜叫住了她。

将手上起热的牛奶递给了伊索，低头望见那白嫩纤细指尖生了些冻疮，平静口吻凝着女人，“把这喝了，暖暖身子。”

女孩滞愣犹豫神色，妇人开口“如果不要，这也是浪费。”

收拾在厨房的香脆馅饼外裹着厚奶油，还留着一半。

看着令人发腻，卡哈娜扫了眼将剩余的倒进垃圾桶，手臂却被伊索轻轻抬起。

“不要浪费，卡哈娜。”

女孩连忙制止住，接过妇人手里的盘子。

卡哈娜凹陷眸子黑黝，看向女孩目光多了几丝异样。

“你喜欢吃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