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死得其所。

&rdo;秦玉跟着他嘤咛了一声。

颜以冬小心地把双&iddot;腿跨出了门外，江昭阳却动作轻柔地反手带上了门。

颜以冬马上皱了下眉，有些不明白江昭阳这是想演哪出，她正想敲门喊他出来，却没想到挥出去的手臂却突然被仓鼠攥在了手里。

仓鼠面带微笑，朝她轻轻摇了摇头，颜以冬一愣，然后忽然间明白了过来‐‐江昭阳肯定是有一些话还没说完，而这些话，他只能说给秦玉一个人听。

同她猜想的一样，门在关好的刹那，江昭阳便背对着秦玉叮嘱道：

&ldo;小玉，下面这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rdo;

秦玉从朦胧的睡意中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只似有若无地轻轻&ldo;嗯&rdo;了一声。

&ldo;就这些天的案件来说，虽然死了不少人，但并没有你直接参与的证据，所以在接下来的审问中，只要你一口咬定人是毛桃杀的，你并没有参与其中，他们就没有办法定你的罪。

&rdo;

江昭阳期待着身后传来肯定的回答，可是过了许久，他的身后却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他原以为秦玉睡着了，谁知回头一看，秦玉正靠在墙上，表情凝重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刹那，秦玉突然笑了起来：

&ldo;拐子哥，谢谢你！

&rdo;

江昭阳莫名苦笑了一下：

&ldo;所以，这一次你也不打算听我的话？&rdo;

&ldo;哥，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那样做。

在这里，它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我连唯一的朋友都可以背叛的话……&rdo;

&ldo;朋友……背叛……&rdo;江昭阳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的意味。

&ldo;我不想变成那种连自己都恨的人。

&rdo;

&ldo;可是毛桃已经……走了，对吧？如果它还活着，它难道会希望你剩下的人生在监狱里度过吗？&rdo;

秦玉没有回答。

&ldo;你还记得我刚才问你毛桃会不会说话吧？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问吗？&rdo;

秦玉表情迷茫地摇了摇头。

&ldo;因为它在跳进大火之前，我分明看见它的嘴唇在动，如果用我们人类的唇语翻译一下的话，它分明是在说……&rdo;

&ldo;它说了什么？&rdo;秦玉瞬间坐直了身体，表情也跟着变得紧张了起来。

&ldo;它在说‐‐活下去……&rdo;

&ldo;活下去……&rdo;秦玉含&iddot;着泪喃喃地重复道。

&ldo;这或许就是它……最后的期望，你千万不要辜负它啊，小玉！

&rdo;

秦玉的肩膀突然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她最后表情犹豫地问：

&ldo;哥，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幸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