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声音响起，顾湘湘诧异看见沈嘉恒走进来他脱下外套随手扔沙发上，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她手中的报纸，微笑：&ot;怎么了，傻乎乎看着我干什么?&ot;

&ldo;没想到你会来，&rdo;她老实承认：&ldo;听说沈太太又怀孕了，我以为你会陪在她身边。

&rdo;

他敛起笑容，盯着她看，她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ldo;傻丫头，&rdo;他叹息，伸手替她擦泪，&ldo;你要明白，沈家家大业大，我必须后继有人，只有她生的孩子，才能名正言顺继承沈杜两家的产业。

&rdo;

&ldo;我明白，我只是想起了我们的那个孩子。

&rdo;她眼泪落得更急。

他正想安慰她，手机响起，是林娟打来的：&ldo;沈先生，沈太太有点不舒服，要去医院。

&rdo;

&ldo;你先陪她去医院，我马上就来。

&rdo;挂上电话，见顾湘湘眼巴巴盯着他，眼中泪迹未干，&ldo;湘湘‐‐&rdo;

&ldo;你要走了，是不是?扮演了二年多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这次总算名至实归，不当别人儿子的便宜老爸了，对不对?。

&rdo;

他沉下脸，&ldo;你再说一遍!&rdo;

她紧抿着唇，神情凄楚

他心一软：&ldo;以后不要再胡言乱语，如果觉得闷，就去瑞士旅游一趟，要不去巴黎也行，多买一些时装回来。

&rdo;他匆匆走出门，扔下一句话：&ldo;我有空再来看你。

&rdo;

顾湘湘呆呆僵坐很久，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付出了那么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小做完检查，就去看江雅秋，耿绍谦把她照顾得很好，昏睡半年之久，肌肉并没有萎缩。

尽管如此，曾经美丽聪慧的江雅秋，也只剩下一具干瘦的躯壳。

捧起她冰冷的手，小小俯身附在她耳边：&ldo;对不起，秋姐，这笔债我一定替你讨还‐‐&rdo;一滴泪夺眶而出，落在江雅秋苍白的脸庞上。

小小脊背突然崩紧，江雅秋的手指缓缓在她掌心划动，并不明显，眼睛依然闭合着，一如既往毫无生气。

小小额头轻抵床头冰冷的铁架，保持原有的姿势纹丝不动。

几分钟后，她抬起头，神色如故，看不出任何变化。

沈嘉恒在病房外等待，见小小出来，迎上前看她眼眶泛红，说：&ldo;你怎么又哭了，对胎儿不好，这个地方你以后还是少来。

&rdo;

小小不说话，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沈嘉恒并不介意，她每次看望过江雅秋后，心情会低落一段时间，他习以为常了。

回去的路上，她问：&ldo;你和顾湘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对于他和顾湘湘的事，她一向漠不关心，不闻不问，他侧过头诧异看了她一眼，她并不看他，漫无目标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

他说：&ldo;湘湘念大学时，给我的两个弟弟当家庭教师，那两个臭小子读书不行，欺负人倒很有一套。

有一次，我看见她忍声吞气的样子，与我母亲以前受婆婆妯娌欺负时的隐忍神态一模一样，就阻止了他们对她的捉弄，并帮她出学费生活费，从那时起，她一直跟着我。

&rdo;

&ldo;很感人的故事，&rdo;她笑：&ldo;如果你娶了她，能成就一段佳话，可惜，你娶的人是我，所以，你以后不能和她在一起!&rdo;

&ldo;哦，&rdo;他的眼神变冷，&ldo;因为她曾经破坏了你和耿绍昀的好事?&rdo;

小小冷冷瞟他一眼，遥控按下隔音板，对司机吩咐：&ldo;停车!&rdo;

看她下车，他也下车，跟着她走进紫荆商业城：&ldo;你要选购什么?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