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栖就笑，笑了好一阵。

&esp;&esp;一片毛肚在锅里起起伏伏，颜言把它捞上来，毛肚煮老了，咬起来有点费劲。

&esp;&esp;“然后呢。”

颜言问。

&esp;&esp;李栖倚着椅子靠背，喝了一口啤酒，“然后他现在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嘴里说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情，其实呢，”

&esp;&esp;李栖笑了一声，“等着看我栽个大跟头。”

&esp;&esp;爱情战争，颜言想，真磨人，谁会低头？谁都不愿意低头。

&esp;&esp;他跟李栖碰了下啤酒罐，道：“所以我说，不要找比你大的，比你大的人专制。

也不要找比你聪明的，比你聪明的，难搞。”

&esp;&esp;李栖现在无比赞同，他骂徐裴王八蛋，仰头喝了一口酒，随即被呛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简直像是徐裴的诅咒。

&esp;&esp;菜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只剩李栖手里的这一罐。

他看着对面的颜言，说起一件事。

&esp;&esp;“我妈住院的时候见到你爸了，老爷子在家修空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摔到了胯骨，比我妈严重。”

&esp;&esp;颜言一下子没了声音。

&esp;&esp;李栖问他，“要回去看看吗？”

&esp;&esp;自从颜言和家里出柜，他已经四年多没见过他爸了。

&esp;&esp;颜言一言不发，眼圈通红。

&esp;&esp;餐桌上安静了下来，火锅里的红油凝固成了一层，颜色暗淡。

&esp;&esp;“说实话，”

颜言道：“李栖，你想没想过和徐裴分手？”

&esp;&esp;李栖微愣。

&esp;&esp;颜言又叫了一听啤酒，“

&esp;&esp;晚上十点多，这条街上的餐馆还正热闹，门打开的时候放出热烘烘的人声，又很快消失不见。

路灯明亮，树影斑驳，灯下的路边不很干净，那是小吃摊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