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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ldo;滚出来，&rdo;他嘀咕着，高亢的声音像是歇斯底里，&ldo;我看得见你的手‐‐再给你两分钟‐‐别站在那里不动；我并不打算要伤害你；但你得付钱给我，不断地付钱给我，懂了没？&rdo;

有个微弱的声音在低语，声音小到距离外几乎听不见。

修葛四肢匍甸在地，蠕动着向前靠近。

史宾利往后退，退到月光的筛影下。

&ldo;怎么知道是你？&rdo;史宾利说。

这是修葛第一次看到他有点自制力；这家伙之前几乎都在醉酒的状况，让他自己处在一种神经兮兮的亢奋下。

他失去警戒，放声大喊，&ldo;我怎么知道是你？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要我是吧，看看你自己……&rdo;他大口吸气，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ldo;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先拿走你的枪，你就会像干掉尼克一样杀了我。

&rdo;

在草地上蠕动前进了一段，修葛抬起头。

他挨近砖道，试图绕开，因为醉醺醺的史宾利侧转面向小径正对着他。

藏身在橡树后的那人完全被掩蔽住。

月光的筛影落在史宾利脸上；他看见他松垮的嘴，他甚至注意到有一小撮彩色羽毛塞在他的帽带上。

有个声音从树后传过来，非常小声。

悄声说：&ldo;谢谢你，我的朋友。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放下你的枪，放下你的枪‐‐嘘！

&rdo;

史宾利的手在发抖。

他踉跄上前，揉眼睛想看个清楚。

那人站出来时，小树枝啪一声裂开。

&ldo;你这个卑鄙小人‐‐&rdo;史宾利突然说。

他哽住了，仿佛因为看到对方而哽咽，&ldo;小人&rdo;这难以置信、激动、绝望的字眼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他向前踏了一步……

这是修葛可以回头的好机会。

他想看看摩根是否还跟在他后面。

他脖子往后转，目光落在史宾利后面一段距离的房子，他注视着它，觉得有异状。

他的视线模糊不能肯定，直到他恍悟差别原来是窗内的一道微光。

房子有扇窗半开，微光慢慢亮了起来‐‐离前门最近的一扇‐‐慢慢往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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