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特尼转向她，颇感意外。

&ldo;告诉我们，&rdo;克莱尔说，&ldo;告诉我们关于我们的配偶习俗你究竟给他们讲了些什么。

&rdo;她坐了回去，等着回答，不知道是什么迫使她讲这番话，而且她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样他就会明白她在此并非马克的同盟军，也不是对他挑战。

考特尼耸了耸肩膀。

&ldo;讲得太多了，没有什么是我们，来自美国的所有人所不知道的。

&rdo;

&ldo;什么样的事情？&rdo;克莱尔坚持着问。

&ldo;举一件关于我们的性生活与这里的不同的显著例子，举出一件，我很感兴趣。

&rdo;

考特尼注视着桌子看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

&ldo;好吧，&rdo;他说。

&ldo;在美国，我们生活在一只性压力锅中；在这儿，他们则不是。

&rdo;

&ldo;指什么？&rdo;克莱尔问。

&ldo;指的是国内在性方面有压力，各种各样的愚蠢、无知荒谬可笑，各种各样的禁忌、冷嘲热讽，污言秽语、清规戒律、隐秘、乳房崇拜，等等。

&rdo;

&ldo;对女人来说，也许是这样，&rdo;克莱尔说，&ldo;但对男人则没有这么多，对男人随便得多。

&rdo;她发现特呼拉和胡蒂娅&iddot;赖特在饶有兴趣地听着，便对她们说，&ldo;在我们的社会，男人比女人的麻烦少，因为‐‐&rdo;

她感觉到马克将手放在她胳膊上。

&ldo;克莱尔，这不是讨论社会学的合适场所。

&rdo;

&ldo;马克，我被这个话题迷住了。

&rdo;她再一次面向考特尼。

&ldo;绝对迷住了，你不认为我是对的吗？&rdo;

&ldo;呐，&rdo;考特尼说，&ldo;我始终从总体上把我们的道德，我们的整个社会介绍给鲍迪头人。

&rdo;

&ldo;你告诉他们男人压力比较小吗？&rdo;

&ldo;严格说还没有，海登夫人，&rdo;考特尼说，&ldo;因为我不能肯定这是真的。

&rdo;

&ldo;你不肯定？&rdo;克莱尔说，并不惊奇，但急于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ldo;纵观西方的全部历史，男人将贞操强加到女人头上，而他产却到处寻欢作乐，现在仍然如此。

他们自己逍遥自在，而女人‐‐&rdo;她摊开双手，一幅生动的失望神态。

&ldo;假如你真想听我的观点‐‐&rdo;考特尼说。

他环顾四周，带有某种歉意，发现所有人都在注意听他的。

&ldo;请说下去，考特尼先生，&rdo;莫德说。

&ldo;你们既然要听，&rdo;他呲牙笑了笑，但马上又严肃起来。

&ldo;我认为海登夫人在一件事上是正确的。

从穴居时代到整个维多利亚时代，男人在这方面是占尽上风，确实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附庸，在包括爱情在内的所有事情上都是这样。

配偶的最终目的是让男人得到满足，女人们的角色就是给予快乐，而不是共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