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澜眸色一顿，他默默垂下眸：“没有。”

厉思思看他，目光探究，有几秒安静。

厉思思再开口：“好吧。”

她就接着说：“我想跟你解除合约。”

顾夜澜抬眸看她：“为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关系，感觉自己很脏，会自责。”

厉思思讲话没什么语气。

顾夜澜沉默好半晌：“好。”

他答应了，嗓音是微哑的。

其实他心里是不想解约的。

如果他不同意，厉思思也没办法单方面解约，但他不想用那种方法把厉思思留在身边。

虽然心里隐隐作痛。

厉思思的手术，让他体会到了一次生离死别，看到医生摇头之后，他想，如果有机会重来，会好好保护她，让她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

而现在，对他来说，如果厉思思能够快乐健康的生活，他也可以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只要她健康快乐就好。

顾夜澜敛着眼睫，遮住那份黯然伤神。

然而，厉思思接下的话，让他心情从谷底又升天。

“那我现在，还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厉思思目光不偏不倚，直直看着顾夜澜。

顾夜澜听了，抬眸，和她对视上。

男人眼睛微红，他动动喉结，鼻音有点重：“可以。”

接着，顾夜澜便起身，跨长腿没两步到厉思思这边，坐她旁边。

然后，骨节分明又又修长的手放在了女人后颈，偏头，轻触她的唇。

这个吻与以往每次都不同，完全没有发泄欲望的侵略感，也没有满含技巧的挑逗，绵长而细腻的吻，像是在倾诉爱意。

厉思思轻轻闭上眼睛，这个吻持续良久，并没有进行下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