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回答：&ldo;我还没傻到顺着你的思路说：我就打电话给吴成祥报信。

我只能如实回答你，没有发生你说的如果，即便有这个如果，夏雨是不是警察关我什么事？&rdo;

曾华笑了笑，对芮小丹说：&ldo;好了，就到这儿吧。

&rdo;

黄文贤把询问笔录拿给沈楠看了一遍，笔录与芮小丹的提问和沈楠的回答完全一致，沈楠签上名字，摁上手印，被黄文贤带出去了。

曾华看着笔录说：&ldo;沈楠的口供不管怎么理解，基本事实是清楚的，她没必要在这些问题上撒谎，因为一查就清楚。

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就为自己划定了安全区，就像她对吴成祥说的，你能给我什么是次要的，至少你别剥夺我什么。

&rdo;

芮小丹说：&ldo;如果经过查实沈楠在旅游期间确实没有和吴成祥通过电话，那她就应该庆幸了，这会让她比较容易地说清楚。

如果没有其它方面的直接证据，控方仅靠现有的事实和推理指控她有罪，肯定不能成立。

&rdo;

曾华感叹地摇摇头说：&ldo;沈楠的脑子够使啊，能让吴成祥这么聪明的男人围着她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人家掉脑袋了，她还是一身清白，那吴成祥是没事瞎折腾什么？&rdo;

芮小丹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笑着说：&ldo;组座，这和案情无关吧？依组座之见，吴成祥的手铐另一头铐上沈楠，那男人的心理就平衡了？&rdo;

曾华说：&ldo;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人哪……都怎么了？&rdo;

4

下午4点，曾华、黄文贤、芮小丹3人在秦谷宾馆的临时餐厅里与餐厅部经理在商洽酒席的规格、菜品和费用。

秦谷县挂钩扶贫会议在秦谷县宾馆举行，参加会议的是临近省份的一个经济发达城市的工商界代表，大小餐厅的桌位已经订满了。

餐厅部经理临时给曾华他们腾出了一间小会议室当餐厅，房间的面积摆下两桌酒席绰绰有余。

餐桌刚刚布置过，铺上了雪白的台布，每张桌子可安排8位客人，每个席位前都放一套瓷碟、酒杯之类的餐具。

这时，秦谷县刑警队的王队长进来了。

王队长不到40岁，是陕西警方从秦谷县公安局抽调的3名刑警之一，几天来与曾华、黄文贤他们一起从西安到延安，从延安到秦谷，相互已经很熟悉了。

曾华见王队长进来便赶忙起身相迎，握着手热情地说：&ldo;王队，你来得正好，正说着呆会儿去找你呢。

我这场子是拉上了，可请神还得有劳你王队呀。

&rdo;

王队长说：&ldo;哎呀，你看这事弄得，弟兄们来到咱这门上还得让弟兄们请咱喝酒，穷亲戚，不好意思。

曾华，我找你……是有点私事，咋说呢，还得说不好意思。

&rdo;

曾华说：&ldo;老王，有事你就直说，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咱再想办法。

&rdo;

王队长说：&ldo;是这，老母亲得了胆结石住县医院，下午出院了。

咱这地方偏僻，班车一天就早上、中午发两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