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霜看似冷静，实际上，她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宿主，虽然没有给你这次位面之子的所有背景信息，你要知道白婷就是他最痛恨这类。

】

【所以你把小张留下来，想要加快剧情的进度，就要准备好接受殷时的怒火。

】

系统的话还在桑南霜的脑海之中一遍遍回响。

她第一时间没有回答。

在识海里对系统笑说，她想要看看殷时什么反应。

“石安，下去看看。”

殷时吩咐完孔石安，才将目光放在了桑南霜的身上。

他眼中有失望也有杀意也有犹豫……

殷时的眼底流动着金光，以往周身的气犹如春风般温柔，有时会在危险的时候，将桑南霜护在身后。

而如今的气给人一种冰冷尖锐的错觉，犹如坚硬的盔甲和武器。

“告诉我，白老爷子是真的人鱼吗？”

“不是。”

桑南霜知道他已经猜到，此时已经没有了说谎的必要，况且她从不骗他。

白婷才是使得白府气运衰败的罪魁祸首，也是她制造了水妖，将白老爷子变成了人鱼。

在他靠过来的时候，桑南霜感觉到身体不自觉地在微微颤抖。

他一步步逼近，将她逼得退无可退，不得不靠在栏杆上。

殷时的身影将她笼罩在身下，他抬起手，指尖凝聚的金色之气似乎带着肃杀。

他的目光描摹着眼前之人的眉眼。

如今连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的面色透着虚弱，但是这双眼睛依然和初见时一样。

就算一开始她就欺骗自己也好，真心也罢，回想起一个月来他遇见的桑南霜，言笑晏晏的模样镌刻在他的心底。

殷时终究不忍心，伤害她。

或许她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

殷时虽然痛恨妖邪，却终究很明了，这个世界上，人心有时候比鬼更渗人和可怕。

而那些罪有应得之人，不需救。

整个白府，都是罪恶的产物。

而她不曾阻止他们搜索白府的房间，应该也是存着让他知晓的意思。

殷时回想起他这几天在白府调查到的一切，联想到当年震惊玄门的案子，心底早已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