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唯独方添颂的案子，江晓从来没有听柳承敏提及过。

&esp;&esp;“这案子，当年在咱们市的影响很大，你知道重新调查意味着什么吗？咱们警队在市民心中的公信力是否会有影响？江晓，虽然人表面上以善恶对错来判断是非曲直，但事实上我们心里清楚的很，人心这种东西，不是以一个两个既定的标准去衡量世间万物的。”

&esp;&esp;“柳承敏接受了你的说法？”

&esp;&esp;“嗯，这孩子虽然耿直但是很识大体。”

詹志信叹了口气，“如果承敏没有死，或许现在会是个很优秀的警察。”

&esp;&esp;“不，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将这件事查到底。”

江晓眼眶中嵌入淡淡的红色，“师傅……其实柳承敏当年不会有机会查下去的，对不对？只要他想碰这件案子，柳承敏就会被不断派往最危险的一线，直到他再也没有机会接触这个案子。”

&esp;&esp;詹志信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接不上话来。

&esp;&esp;“这件案子的秘密被藏了那多年，你们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危险因素破坏这个秘密的。

如果不是篓子捅大了，你们根本就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

&esp;&esp;“江晓！”

詹志信大声呵斥，“聪明是一件好事，但是不分场合的聪明就是愚蠢！

我是你们的师傅，是看着你们一点点成长的，我难道会害你们吗？是，人人都想当英雄，但是枪打出头鸟，你以为有着满腔热血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了吗？把案子查清楚之前，得先活着！”

&esp;&esp;“我办不到。”

江晓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平静，“或许这就是我干不好警察的原因吧。”

她转过头去，抹干了眼角，“方添颂一直没死，为什么直到现在才重新回到高须市报仇？我想，方添颂应该或许没有离开过高须，甚至……始终都在方敬言和方绪身边。

知道方敬言回国之后才实施了报复计划。”

&esp;&esp;“敬言那边已经让人安排盯着了，你放心。”

&esp;&esp;江晓始终将侧脸留给詹志信：“我不担心他们两个有危险，我是担心方敬言犯傻。”

&esp;&esp;“要不布控的事还是你亲自去，我和周局申请一下。”

&esp;&esp;“还是按规矩办是吧。

眼下，我不适合和方敬言走得太近。”

说完，江晓朝着远处走去。

&esp;&esp;“江晓……”

詹志信的声音让江晓停住了脚步，“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师傅。”

&esp;&esp;事件发酵

&esp;&esp;詹志信没有完全说实话。

这一点，江晓确定。

更糟糕的是，蔡安康的死和方添颂案登上热搜，就连晚间新闻都有报道。

&esp;&esp;江晓按下遥控器，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手机屏幕里微弱的光线，投射在江晓脸上。

&esp;&esp;有一件事，江晓没有想明白：方添颂是怎么接触到蔡安康的。

&esp;&esp;钓友、突然拜访、公事会见？按照蔡安康的工作特性来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在见到方添颂的第一面起都应该会对其保持警惕，并且应该第一时间报警。

&esp;&esp;方添颂是抓到了蔡安康的把柄了吗？还是，和蔡安康接触的人从来都不是方添颂。

换句话，方添颂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