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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株菌有什么问题么?&rdo;我问。
&ldo;有鬼。
&rdo;老石回答得很干脆,我以为他又在开玩笑,岂料他连嘴都没有咧一下,表情严肃得很。
&ldo;鬼?!&rdo;卢子岳的表情像被灌了一大杯酱油。
&ldo;是啊,鬼。
&rdo;老石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仰头叹了口气,手掌在下巴的胡茬上来回摸了几下。
&ldo;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那株棺材菌里有鬼还是?&rdo;卢子岳问。
&ldo;鬼嘛……&rdo;老石看着天花板像在自言自语,&ldo;倒不是平时说的那种鬼。
&rdo;这话把我跟卢子岳听得么莫名其妙,好在老石很快坐正身体,给我们继续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在怀疑可能是棺材菌有问题后,老石再次来到黄七味家(在黄七味后事办完后他就搬回了医院宿舍,但钥匙仍在身上),打算把剩下的棺材菌带回去看看,一打开装菌的木匣子才发现,那株菌已经用完(此前煎药是虽是老石动手,但抓药配伍都是黄七味自己来,倒不是不信任老石,而是组方时有加减,他又行动无碍,自己配药反而方便),木匣里只剩下一些掰菌时漏下的碎末,全部收集起来,也不足一克,老石把菌碎末用纸包好,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一开始老石本想自己亲自试试这株菌,可没想到仅拿到不到一克的菌末子,这样的剂量,对人而言实在太小,老石考虑了半天,最后从市场上买来两只狗崽。
狗崽买来后,他并没有急于给它们喂下棺材菌,而是养了近半个月,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仔细观察了两只狗的性格特征,自认对两只狗的性格基本了解后,他在一天傍晚,把那点棺材菌用半杯开水泡了,水凉后连水带渣给其中一只毛色黑白相间的花狗灌下,而另一只纯黑色的狗,他一点也没给喂食。
当天晚上,在给花狗喂食菌水四个多小时后,也就是夜里十一点多,异样的情况出现了,被喂食菌水的花狗蔫巴巴地趴在窝里,显得无精打采,眼睛半睁半闭,未喂食的黑狗则在一旁安慰舔着花狗的脸颊,时不时还发出呜呜的叫唤。
莫非这株菌有毒?这是老石看到花狗的反应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可观察了一段时间后,花狗却没表示出明显的中毒体征,例如流涎、呕吐、因腹痛造成烦躁不安等反应,唯一的表现仅是精神不振。
熬到凌晨两点,花狗半睁半闭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一边黑狗的反应忽然激烈起来,一边急促地叫唤,一边不停地用嘴和爪子去拨弄睡在旁边的花狗,而花狗则像死了,毫无反应。
不好,老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前去用手背去试花狗的呼吸,没有感觉,再拨开眼脸看瞳孔,瞳孔已经扩散。
花狗居然,死了!在喂食菌水七个小时后,花狗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然而期间并没有出现激烈的症状反应,唯一的征兆仅是精神不振而已。
这和黄七味的表现完全不同,并且黄七味在服用了几个月的棺材菌后,除了性情有巨大的变化外,他的身体状况一直都表现的非常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石想到大概是药物配合的可能,师傅服用的药剂是由棺材菌和其他药物组合一起的,而花狗只是单服了菌水,这会不会就是原因?单想是想不出结果的,老石决定,明天上午去找来外科同事,给花狗做个病理解剖看看。
谁知第二天一起床,老石却惊愕地发现,昨晚确定已经停止呼吸的花狗,竟然莫名其妙地复活了,刹那间老石以为自己在做梦或是眼花了,在愣了近五分钟后,老石才意识到那只趴在狗窝正懒洋洋打着哈欠的花狗确确实实死而复生了。
很快,老石接着发现了花狗复活后的变化:复活后的花狗似乎已经不再认识自己,至少不再对自己有任何亲昵的表示,叫它倒是有反应,然而仅是瞥了一眼,旋即就移开了视线,老石拿来食物引诱它,它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老石小心翼翼地靠近它,慢慢伸出手,试图抚摸它的头,就在老石的手刚刚搭上它的脑袋时,花狗骤然扬起头,眼里忽然射出两道极其诡异的光,老石被吓了一跳,半蹲的身体猛地向后一退,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眼神太熟悉了!老石想起那天傍晚,在书桌上睡着的师傅突然醒来时的那种眼神,与此时花狗眼里的东西简直是一模一样,然而最让老石感到恐惧,几近心惊胆战的是,他在挨近花狗后,在花狗身上,竟然闻到了和师傅身上同样的怪味‐‐黄七味在服药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奇怪的气味。
棺材菌,是那株棺材菌!老石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抖动起来,他忽然想到另一只未灌服菌汁的黑狗,他想看看两只狗之间的反应,可屋里屋外找了一圈,竟没有发现黑狗的身影,黑狗跑了。
黑狗的突然离开,肯定与花狗有关,它一定是在花狗复活后发现不对劲才溜走的。
这家伙变成了什么东西,到底?老石想着,把视线移回到花狗身上,却不料花狗正好也在偏头看他,人与狗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个正着,近一分钟的对视后,花狗的前爪忽然微微地动了一下,接着,花狗慢慢地,慢慢地站了起来,面对这样一只不到半岁的小狗,身高体壮的老石居然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右手伸向身后,摸索着抓起一把方凳。
然而花狗站起来后并未作出攻击的举动,只是在原地转了个身,半翘的尾巴左右扫动了两下,又忽地一下卧倒了。
老石呼出一口长气,老石说到这,晃了晃脑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