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问话的过程中，陈经理始终没有离开小九半步。

美其名曰是大力配合警方工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经理是怕小九说错话。

&esp;&esp;包间里，四个人的关系十分微妙。

何乐和梁叶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开口道：“陈经理，我想和您单独聊聊。”

&esp;&esp;“啊？”

&esp;&esp;陈经理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找到拒绝的借口，何乐再次强势表态：“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esp;&esp;等到听不见陈经理和何乐的脚步声，梁叶才开始提问：“我听陈经理说，你和黄美珍是同乡，关系很好？”

&esp;&esp;“嗯，美珍姐很照顾我的。”

小九攥着衣角，欲言又止，“梁警官，那个……我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上美珍姐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九眼神在梁叶的眼睛和自己的脚尖中，来回挪动。

&esp;&esp;“黄美珍正在警局配合调查，这几天可能不方便联系你。”

&esp;&esp;小九慌张地吞咽着：“是……是什么事啊？”

&esp;&esp;“抱歉，涉及案件机密，按照规定我们没有办法向你透露。”

梁叶翻开笔记本问，“你最后一次见黄美珍是什么时候？”

&esp;&esp;“大概十天之前。”

&esp;&esp;“你们上次见面的时候，黄美珍有什么异常吗？”

&esp;&esp;小九想了想，确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esp;&esp;“那黄美珍平时和别人有什么过节吗？”

&esp;&esp;“美珍姐做事很圆滑的，很少会和别人起矛盾。”

小九忽然抬起了头，“美珍姐是不是出事了？”

&esp;&esp;梁叶的笔停顿了片刻：“为什么这么问？”

&esp;&esp;“美珍姐大概是一个月之前和我们说，她好像被人跟踪了。”

&esp;&esp;“为什么不报警？”

&esp;&esp;“其实……也没什么好报警的。”

小九长舒了一口气，“我们出外场都是通过陈经理安排的，有些生意没谈拢，客户也会私下里找我们。

虽然公司规定严禁员工私下里和客户接触，但是人家要是想，总有办法找到你。

一旦报警，反而还会给我们自己惹麻烦。”

小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梁警官，你千万别和程经理说啊，不然我这个月绩效又要泡汤了。”

&esp;&esp;“这个我有分寸。”

梁叶看向包间大门，“又……你们都很怕陈经理？”

&esp;&esp;“嗯……算是吧。”

小九吞吞吐吐的说，“毕竟钱都攥在他手上呢。”

&esp;&esp;“公司拖欠你们工资？”

&esp;&esp;“没有。

但是我们又不是正经公司，绩效白纸黑字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小九嘟囔着嘴抱怨道。

&esp;&esp;梁叶想起了陈经理工装前的名牌抬头：“陈经理好像大堂经理吧。

如果拖欠你们绩效，你们为什么不向上反应，员工出现大面积的讨薪，想必对任何一家公司的管理层来说都是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