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江晓不用点开推送都知道是什么内容，无良营销号靠着渗人的标题贩卖不安来增加销量，并不少见。

&esp;&esp;手机的屏幕还没熄灭，又弹出了一条群聊消息。

何乐大概把白天调查的内容用文字整理好，发在了工作群里。

紧接着，方敬言的头像旁跳出了一句话：嗯，辛苦了，早点休息。

&esp;&esp;何乐又回复了一个撒花的表情包。

比起江晓，方敬言更像是一个关爱下属的称职领导。

&esp;&esp;耳边传来细碎的笑声，江晓的思绪忽然被几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

&esp;&esp;“诶，那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公狗腰？挺高的，脸是真不错，身材嘛……你没觉得他太瘦吗？”

&esp;&esp;“看上去倒是蛮斯文的。”

&esp;&esp;议论完方敬言的外貌，她们更来劲了：“人家八块腹肌、马甲线可一个都不少。

看着斯文，不穿衣服的时候比禽兽还野。”

说话的那个女人，像是在讲述用户体验，轻蔑得意的眼神里正在强调方敬言是她的战利品，“男人上了床都一个下流样。”

&esp;&esp;“你试过了？”

&esp;&esp;女人挑眉，没有给出回答。

&esp;&esp;紧接着，她们笑作一团。

江晓觉得聒噪，起身走向了洗手间，水龙头刚刚打开，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黑影：“她们说什么了？”

方敬言站在江晓身后，靠在黑色的大理石墙壁上，口气像是在审讯罪犯。

&esp;&esp;“没什么。”

江晓甩了甩手，眼睛都不曾抬一下，扯下纸巾盒里的擦手纸吸掉手上的水分，毫不在意的语气从方敬言面前掠过。

&esp;&esp;江晓刚想转身离开，方敬言就往前走了几步，逼着江晓靠在洗手台上：“没那回事。”

他盯着江晓的眼睛，想要证明什么。

&esp;&esp;“什么事？”

江晓对于方敬言的故事没有任何兴趣。

他有多少个床伴，交往过几个情人，本质上与案件无关的事情，江晓不会过问干涉。

&esp;&esp;可就是江晓这种对谁都平平无奇的态度，让方敬言心里卷成了一团乱毛线。

&esp;&esp;有一句话他没有骗江晓。

不管是什么时候，方敬言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销售是销售，陪聊是陪聊，走肾是走肾，客户愿意花钱那是客户的事，他从来没有暗示过会提供额外服务。

&esp;&esp;虽然接触过的异性不在少数，但有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聊得来又放得开，你情我愿互不亏欠才行。

愉悦的肉体关系和恰到好处的灵魂边界，方敬言一向很有分寸。

&esp;&esp;此刻，江晓对面的人眉头拧紧。

他不明白，江晓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漠平等地看待每一件事物，还是唯独吝啬正眼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