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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些伥鬼虽为鬼仙入了仙籍,却到底终是冥客,若入了天启的眼随手赐以妖身,定可脱却冥客身步入神籍,那可是一步登天之事。
——陵端自来便不曾将他座下伥鬼视为奴仆,而是作家人,因此才会费心为他们打算。
天启却自来待友以真,他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与陵端相交也只为投缘,自不曾去计较许多。
清风徐来,酒至半酣,起舞少女已退下,箜篌也换了音色清亮的的长笛,笛声隐约,入耳甚幽,却极应景。
天启眼尾绯红,恍若脂浓,星眸带醉,汪着层清亮水色,只手支颐,望着面不改色,只是更形清冷的陵端,笑道:“阿端,你这神仙做得与那冰块儿有得一拼,他总是冷了个脸,活象旁人欠了他的东西不还。
你却是纵然在笑,可眼中的清冷却从未消散。
阿端,做神就该如我这般逍遥自乐,何必把那许多事压在心里,扛在肩上,你累不累呀!”
“天启,若是人人似你这般,也是少了许多纷扰。”
陵端斜身抬手为天启拂去沾在衣发上的落花,语声轻缓如梦,带着些许虚渺不定:“可惜,世间万事从来难随人愿,那些美好的人与事,非你有擎天架海之能不足护下。
所以,天启,白玦也好,我也罢,我们的冷不要紧,要紧的是天启你若永如今日,那便是天地不负了。”
酒醉半醺的天启摇摇头没懂,到是也跑过来靠在天启身上的元昊眨了眨黑葡萄似的大眼,恍似有些明白了。
小家伙冲陵端一笑,也化为只小麒麟拱进自家父神怀里去,同小斩荒挤在一处瞌睡。
而胸衣兜了俩崽崽的天启,就这般醉眼迷离的冲陵端傻笑着,也不知他是听懂还是没听懂陵端方才的话,只是笑着。
陵端并不在意天启有否明白,于他看来世间之事有时太过清醒也非是什么好事,糊涂过日子也未见得坏,有时不知道比知道来得幸福。
天启醉倒桃林,父子三人在陵端拂袖之下被移回山君殿的海棠宛中,至于为何不是客舍?那父子三人在山君殿,从来不是客,而是半个主。
天启父子在陵端处乐而忘忧,白玦却已是气得差点把存下要送天启的酒全给丢出门去。
让小斩荒薅走的仙草灵药是白玦精心种下,准备配合真神功法着给上古开神脉之用,结果让小家伙全给摸了个干净。
这也罢了,最让白玦气恼的是,这父子三人居然薅了羊毛就跑,竟连让他与天启说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他们已经快百年没好好坐下说笑聊天,饮酒论道了。
思之于此,白玦不由轻叹,身后殿中上古还在撒娇放泼的不愿起床练功,神生如此,到真觉有些无趣了。
正这时,白块收到炙阳传来令羽,却然是下月初七是天启万寿生辰,炙阳问白玦可要往山君殿为贺寿。
——却然,天启早习惯了把陵端的山君殿当自己家住,连寿辰也一并交托予陵端座下燕姬她们去办,为的便是图个热闹。
此举若是旁的真神(炙阳或白块)做出,自是让众神君觉得不妥,可天启乃是妖神,自来又乖张狂傲,他要做什么,还真无人敢置喙。
何况山君陵端,谁也不清楚他是何时而降,持掌何物,唯知其稍有不悦,便会风云色变,雷电交加,便是魔尊玄一对上他,也是灰头土脸被一众伥鬼揍落九幽封印。
故,畏山君者比惧炙阳、白块者众,无他,那二位要讲个理,可山君却是一不高兴就把你摁地上揍得亲娘也认不出。
倒霉的魔尊玄一,便是例子。
白玦对陵端其实一直心有忌惮,他是掌天火之神,生来战力便在众神之上,可偏偏面对陵端却毫无必胜把握。
直到那次玄一出九幽,哄得天启往玄冥之地受了重伤,惹怒了陵端,只手将之镇住,其座下众御者(伥鬼)将玄一揍得一个身子扛两脑袋时(头上的肿包与脑袋一般大小),白玦方知其能在他们兄弟联合之上,说不准能同祖神比肩。
这般人物,却极重天启,也是件奇事。
相对白玦的思量万千,天启父子却是没心没肺得紧,小元昊还居然拉着自家弟弟为父神天启选亲,想要找位贴心的女君来照顾天启。
为此,燕姬派云歌寻来了神界所有女君的小像,以及相关的所有详细资料,详尽到她们平日待人接物的一言一行,言谈神色。
对此天启不过是追着自家俩胖儿子跑了大半个桃林,便一笑而罢,他自己尚在少年,何会思及许多?什么雪月风花,在他眼中还不如陵端递来的一盏酒美好。
崽崽们想玩,便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