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亲眼看见了秦香穿上婚纱的模样，以及顾之衍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模样。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现在她却发现，她是在乎的，在乎名分。

她的母亲是小叁，她觉不会是！

如果顾之衍结婚，她会和他断得彻底。

秦香幸福的模样刺痛了秦佳的眼睛，她一刻也待不住了。

“我学校有事，先走了。”

秦香还想拉着她问，她指了指正襟危坐的顾之衍说：“姐姐，你的老公在哪里，是你穿给你老公看，不是我。”

说到老公两个字的时候，秦佳压重了声音，看向顾之衍。

秦香被她一句话说的脸上闪着娇羞的神色：“秦佳你乱说什么呢，我还没有和阿衍结婚呢。”

阿衍，阿衍，多么亲切的称呼。

秦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之衍，含笑道：“姐姐，横竖都是要结婚的，现在叫老公，和以后有什么区别呢，是吧姐夫？”

姐夫两个字，被她特别强调着，语调缓慢，意味不明。

顾之衍长腿一迈，走到秦香面前，指着她身上的婚纱，看不出脸上什么情绪。

说：“就这身吧，我觉得很好看。”

秦香还想再试几套，欲言又止。

“好吧，你喜欢这套的话，那就这套吧。”

秦佳定定地望着顾之衍深不见底的眸子，这就是昨天还在和她温存的男人，今天却在为别的女人选择婚纱。

她冷笑了声。

“我学校有事，姐夫，我先走了。”

听到姐夫两字，顾之衍的眸子里像是淬了冰一般的冰冷。

*

秦佳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如此，她的心脏却是不受控制地难过伤心痛苦。

断绝关系的第一步，视而不见他所有的消息。

大四结束了。

顾之衍的婚期被商议着。

秦佳决定去公寓拿回自己的东西，看着浴室里可笑的双人份东西，她又想哭又想笑。

门锁转动，有人进入。

秦佳回身，发现是顾之衍。

秦佳没有想理会顾之衍的想法，她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公寓。

顾之衍叁步作两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欲摸上她的脸。

秦佳往后退了步，眼神迷惘地看着她，问：“干什么？”

顾之衍甩开她的手，捏住她的脸说：“佳佳，你不乖。”

秦佳隐隐察觉他在生气，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愤怒的话。

“顾之衍，我高估自己了，我无法做到做你的情妇。”

顾之衍眉心微蹙，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发狠：“那为什么逼着我留下来？”

秦佳疼得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溢出，是委屈，也是疼痛。

“我后悔了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会勾引你了。”

秦佳坚定的双眸直直地看着他，顾之衍也看着她。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着，他捏住她下巴的松了松，改为抚摸：“佳佳，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