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抬起她下颚，一字一顿：&ldo;我的所爱之人，自始至终从未变过，你可明白？&rdo;

尧音点点头：&ldo;你爱你的徒儿，自始至终从未变过，我明白，所以，放过我吧洛华，我已经没有……&rdo;

她话未说完，便被那凉薄的唇瓣倾覆堵住，尧音瞬间竟觉惊悚。

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吻她的，千万年来，没有宠溺，没有柔情，没有亲密，更没有亲吻。

她不是他的徒儿，他对她亦永远是那般亲疏有礼，界限分明。

如今竟愿意亲近她，或是因为歉疚，或是另有所图，可她又有什么值得他惦记呢？大抵也不过是这最后一滴心头血罢了。

也罢，他既想要，便拿去吧，总归她如今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连挣扎都省去了。

洛华细细品尝着她的唇瓣，目光染上几许迷离，良久后抬头，却在触及她双眸的刹那猛地怔愣住。

那眸子黑沉，空寂，如同被燃尽的烟灰，苍白失色，了无生机。

&ldo;尧尧……&rdo;

&ldo;你若想做什么，大可不必如此，现在的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rdo;她轻声强调。

洛华指尖微颤：&ldo;尧尧，我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想好好爱你而已……&rdo;

&ldo;可是我不想爱你了，&rdo;尧音轻轻晃了晃头，眼中尽是虚无：&ldo;解契吧，洛华。

&rdo;

他眸中柔光一寸寸寂灭殆尽，一双臂膀死死揽着她，似乎害怕她下一刻便离他而去：&ldo;尧尧，我发过誓会永生永世守护你……&rdo;

尧音倚在他肩头，隐约能瞧见他分明的轮廓，眼皮却越来越重，他后面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脸一歪，直直沉睡过去。

洛华掌心一紧，为她输送少许仙气。

因为将将失去一滴心头血的缘故，她身体异常虚弱，才会经常陷入沉睡。

&ldo;尊上。

&rdo;白鹤驻足停在门外。

&ldo;何事。

&rdo;

白鹤顿了顿，道：&ldo;小漾来了，说是想见您。

&rdo;

洛华微微抬头，修眉轻蹙：&ldo;拦住她，不见。

&rdo;

白鹤愣了愣，没想到尊上会拒绝得这么果断，毕竟以尊上为小漾做的种种来看，要说只是师徒之情，那便太牵强了。

不由又想到神女大人，虽然说她不太喜欢神女大人，但神女大人此次的确有点……惨，被尊上亲手剜出心头之血救另一个女子，想想都觉残忍。

&ldo;尊上，&rdo;白鹤思绪收回来：&ldo;小漾说，她见不到您，是不会走的。

&rdo;